焚琴(脱水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[更新求踢]

(二十四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火寒毒~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,前文从楔子开始~

—-(下文预告)

倒数第二章get!下章完结~忽然激动~

本章时间/情节跨度略大~

蔺晨OS:好白菜被牛拱了是怎么回事……

—-(以下正文)

(二十四)


“景琰?”

梅家宅邸的客房中,萧景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长苏坐在榻上,衣袍只散散系着,乌发也还未及梳起,想来是方起身便过来了。

自少时起,萧大元帅便是常年驰骋四境,一身风霜,往来何所畏惧;谁曾想,到了这风清柳绿,燕啭莺鸣的小小廊州,一时竟闹起了水土不服,真是奇哉怪哉。向来担心着长苏的身子,如今换了自己一头倒在榻上,昏恹恹地起不来身——萧景琰这个客人,只觉得狼狈得很。

唉,真是没福。

长苏叹了口气,拈着羹匙,将手中的白瓷碗匀了匀。瓷碗里并不是什么黑糊糊的汤药,倒更像是清淡甜汤的样子。低垂的眉目间,隐隐透着关切,窗边几缕晨光斜斜映来,静好如画又如幻——

这画面,有些似曾相识……

萧景琰一个激灵瞪大了眼,却一动也不敢动,亦不敢出声,生怕惊破了什么。

梅长苏见他神色有异,只道是还没醒过神来,便也不在意,缓缓说着:“晏大夫说了,水土不服这毛病,平日里身子越壮实,犯起来才越厉害。你便好生歇几日罢。”说罢,将汤碗递了过来:“这方子是清润的,来,吃药。”

萧景琰犹犹疑疑地蹭着,坐起身来。汤碗接在手中,温得正好,他却不急着去尝,只顾怔怔将人盯住:“多谢先生……呃……长苏。”

梅长苏这便笑了,转过脸去:“唉呀……你啊。快吃罢。”

萧景琰从善如流地端起碗来,一饮而尽。入喉果然清润,丝丝沁入心,他不由舔了舔嘴唇。梅长苏接回空碗,搁在一边,却垂下头去。

“长苏,怎么了?”

梅长苏迟疑了片刻,幽幽问到:

“景琰,你……怕不怕,是来错了地方?”

怕?才怪。“怎么会呢,”萧景琰坐直了身子,往前一倾,好将那只手捏住:

“是美梦成真。”


时节变得悄然,夏日匆匆,几阵风雨,竟已隐隐带出些秋意。早起无事,甄平扛了把大剪刀,在院子里,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梅枝。见黎纲踱了过来,他便念叨起来:

“当初夫人栽的白梅,看宅子的伙计们也不知打理,都三年了。不过,今年冬天,定能开得更好。”

沾雨带露的枝枒,簌簌落在脚边。黎纲没去接话,过了半刻,向宗主的卧房递去个眼神:“还没起来哪?”

“昨晚上落了雨,天也凉,由着他们多睡一会子,有什么稀奇。”甄平答得漫不经心,只顾忙着手头上的活计。又过了半时,方才接到:“怎么?”

“以往在金陵,这靖王殿下……也看不出什么。”黎纲咕哝到,“如今倒好,日日起居在一处,如胶似漆的,连梅家宗祠都去拜过了,这接下来……可不该成亲了?”

“成亲啊。”又是“咔嚓”一声,甄平停下手中的剪子。“你也还知道一句‘靖王殿下’,哪有这么容易。”他向黎纲瞥去一眼,撇着嘴笑了笑:“那天,靖王殿下还说,要留在咱们这儿当个护卫,黎舵主可敢收么?”

“唉……”黎纲摇了摇头,似是陷于思怀之中:“你说,你也知道,这些年来,咱们宗主,那是多少姑娘家投怀送抱的,他却打定了主意,要一个人过……如今可算是让人近身了,瞧他们情投意合的,要我说,无论怎样都好……”

甄平默不作声,向那几丛梅树凝望了许久:

“是啊,怎样都好,只要能守在一块儿,咱们两个老家伙,也算是功德圆满喽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却听一骑蹄音踏破空山寂,滚滚而来。来者纵是要扰人清梦,黎纲和甄平却连眉头都来不及皱,相互对望了一眼,迎了出去。这官驿特使来传的消息,他们早几日便是知道了的:

“京中有诏,圣上疾笃!”


“萧选!你这昏君!昏君!”

“天下舍身为你之人,尽皆为你所负!你负了玲珑,负了天下!”

天下……

龙榻上,梁帝又一次惊醒,眼前已是一片昏暗。层层浮华叠幔之下,这副枕席间,曾寄托了后宫前朝多少悲欢;到如今,终究只余他一人。

自从那日养居殿一番惊险,他的神思便已远不如前。东宫既立,正好将政务交付出去,安歇下来。可偏偏,越是安歇,脑海中那些昔日音容,越是日日回荡,夜夜不休。

今时今刻,或可解脱了。

高湛同太医都抖抖索索地伏在一旁,而榻下早已哗哗跪倒了一大片,高高低低,花花绿绿的,又不敢哭,又不敢不哭,各自出着怪声。梁帝听得心烦,胸口气闷,却连咳也咳不出来了。所幸还有一个身姿位于众首,坚毅如常。他勉强撑起身,招了招手:

“来,过来。”

那道身影上前来,将他扶住了:

“父皇……”

这喉咙哑着,似有几分不对劲。梁帝眼中已看不分明,也顾不得了,只拽过那只手紧紧不放,如同贪图着最后一点温热:

“你……你要相信,从前,朕是受了小人迷惑……但朕对你,绝无……绝无半分怀疑……”

那只手微微僵住:“……父皇?”

“景禹……”

那声音似是一惊:“父皇!儿臣不……”

“景禹!你别做声,好好听……听朕的话。”梁帝本已是气若游丝,还依然压紧了嗓子:“朕知道,景琰……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……但他日后身为皇弟,却手握重兵,必不是长久之策……你……你好好想想……”

手心里,骤然凉了几分。那个人遵了旨,一声不吭了。梁帝喘了口气:

“林……林殊那小子,天纵……将才,而外戚声威太盛,不可……不可不防……”

耳边或有应答,或是没有,夹在阵阵低泣声里,听不见。

“还有一个江……江左盟……你去查一查……”

此时至少该有一句“儿臣领旨”,而梁帝等了许久,也未等来。

咳,将死之人,其言无用,帝王又如何。

他吐出最后一丝气息,喃喃道:

“叫庭生……庭生过来,让朕……再看一眼……”

映入梁武帝萧选眼中的最后一张面容,是一名面目模糊的乳娘。皇长孙白白嫩嫩的小手怯怯张了过来,他却倒了下去。其实萧选心中,还压着许多阴沉沉的未了之事;然而他再也未及出口,眼前渐渐沦于黑暗,一息灯灭。

“父皇!”

自武英殿急急奔来的监国太子萧景禹闯进寝殿中,地上已是泣声一片,更有妃子放声号哭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静默片刻,缓缓步至榻前。

挂着泪的小庭生一见他,便挣开乳娘的手,扑了过来。萧景禹将幼子接住了,轻轻安抚着,沙了喉咙,低声向伏在榻边的七弟问到:

“景琰,父皇临去,可有遗诏?”

无端生在帝王家的萧景琰,向龙榻上最后回望了一眼,将那只冰凉的手放开了。在皇长兄面前,他缓缓站起身来,一揖手,问心无愧地,作出了平生第一次、也是最后一次矫诏之举:

“惟令臣弟等,尽忠为国。”


帝崩,太子登基,大赦天下。奉嫡母言氏为太后,生母宸贵妃林氏自请出宫修行,赐紫宸太师号。礼部请并立二宫太后,弗许。举朝皆赞,新君尊礼大孝若此者,前所未见。


“殿下,真的……要走么?”

站在靖王府演武场边,列战英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些时日,分明是自己遵着命,着手内外打理,却仿佛对这个决定,还未能置信。

林殊站在一旁,一声未吭,却也是百感交集。虽然水牛此举,于他算不得十成十的意外,但自己心里,原还有两分不着边的奢望——若是他与苏兄二人,能同留金陵,该多好……

唉,罢了,京中多暗涌,自己莫非不知。

这人呢,也是自己撺掇去的;一旦去了,竟一去不回。纵是少年好友知己,一朝成了家,便身心皆有所属,不同以往,奈何奈何。只不过,一想到往昔日日快意其间的跑马场、习射台,也要变作再难踏足的旧迹,林殊不由有些怅然。

他这点小心思,萧景琰是了然于胸,便也顾不上来搭理。演武场边,军旗猎猎。场上操练的将士们,拼斗正酣。

“战英,难道诸位弟兄们,单单只是我靖王府的府兵府将么?”

列战英躬身一抱拳:“此身许国,不问何往。”

“这便是了。”萧景琰点了点头:“长林军立,已逾二载。府中兄弟们,何愁不能各得其用。蒙挚颇有大将之风,只是眼下对海防略缺些历练。无论在北境,还是东海,都需你相助。”他顿了一顿,压下一声轻叹,举目远望:

“往后,有你们,还有每岁武举新甄的将才,我放得下心。”

林殊也伸过手来,在列战英肩头拍了拍:“是啊,我和你们都一样,正等着景……陛下,来给我派新活儿呢。”

列战英的神情宽慰了几分,却仍向萧景琰望去:“殿下……”

“至于我……”萧景琰笑了笑:“容我存一分私心罢。这座靖王府,府库清点齐备之后,交由皇兄处置便是。或可留给庭生,想来也是合用。”

“哎,这么早就上心,你还真是个好叔叔呀。”林殊朝他打趣到。

“当初本是皇兄选的地方,自然合用。”萧景琰应着,走向习射台,将悬于其侧的朱红铁弓取了来:

“小殊啊,这把弓,你自己拿回去吧。”他凝神望向跑马场边,那匹御马,正优哉游哉地啃着草皮。

“我要带走的,只有这匹坐骑。算是一位老朋友,”萧景琰朝林殊瞥了一眼,暗暗藏着些笑:“也是位大功臣。”

“哼!”林殊接过弓,气呼呼地将下巴一扬:“在廊州等着我,找你们管饭!”


“臣弟参见皇兄。”

萧景琰身着常礼服,踏入养居殿内。当年在玄武门外,如何领下了手中这一颗帅印,似还历历在目;那时,尚没有“长林”这个名字。他将沉甸甸的金印交至高湛手中,俯身执礼。

年轻的帝王方自武英殿下了早朝,还未及换去冠服。隔着旒珠,萧景禹望向那方金印,低叹一声。头上的帝冕,似又沉了几分。

“景琰,你这是何苦?”

“以此重责加于臣弟之身,原为权宜之计。长林军既立,自当另举贤才为帅。”萧景琰昂起头来,“因人设事,或因人废事,皆不足法。前朝之鉴,请皇兄明察。”

“那你呢?”萧景禹扬声便问:“便要为那一人,终老于江湖么?”

萧景琰略略低下头去。“如今朝中人才济济,文武俱全,不须臣弟驽钝之材。”

萧景禹捏着衣袖,面色凝重,踱了两步。

“景琰,朕知道,你是个重情的性子。可太奶奶既已赐婚于你二人,昭告天下,顺心遂愿了,你又为何还要抛下朕呢?”

“虽蒙殊恩特典,却仍恐别有用心之徒,借此指摘朝政。”萧景琰眸中微光闪动,声音沉了下去:“皇兄素知臣弟心志之坚,虽不为人言所动,亦不愿徒惹物议,令皇兄两难。”

萧景禹长长叹着气,半刻无言。待再开口,语气平缓了许多:

“紫宸太师已出了宫去,留下静太妃难免寂寥,你便不挂念么?”

母妃虽是了解的,但……

萧景琰一时无言以对,默默垂了头。萧景禹向他注视着,眼中却似悄悄泛上一丝笑意。

“景琰,朕往日曾对你说过,既身在天家,即便起意放浪形骸、逍遥世外,也不可得。”

萧景琰怀着两分愧意,心中惴惴。“皇兄……”

萧景禹负起手来,向高湛递了个眼色。

“罢了,你不要这长林帅印,朕与你换一颗江左王印,如何?”

萧景琰倏地抬起头来,愕然无言。只见高湛眉开眼笑,捧出一方玉印来。

“你既喜欢廊州,朕封给你便是了。江左十四州,现无人领政,亟待贤者主之,不知靖王爷可愿担负此责?”萧景禹语气肃重,却又隐隐含着笑:“朕这便着礼部拟旨,加封静太妃为静太后,随同就藩,你看可好?”

萧景琰大惊之下,一番思虑,只得拜服:“……多谢皇兄成全!”

萧景禹点着头,微微一叹:“廊州虽好,朕望你还能时常回金陵看看。”


如今东海郡的集市,比以往大了许多,也热闹了许多。在各色南北杂货的招牌之间,又见“北燕毛毡”四字,还漆成了金色。列战英走上前去,打量一番,伸手触摸一回,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。那个商贩似乎也认出了他来,坦然扬首,回应了那带着追忆的笑容,拱手深深一揖。


“哎哥几个,你们听说没,这位靖王爷,是个什么来头?”

廊州城巷子里,逼仄的小馆内,照旧少不了吆五喝六之声。挤在一桌的汉子们颈上都搭着汗巾,像是刚从码头下来的。跑堂倌收了桌上的铜板,又搁下一壶烧酒。喝红了脸的壮汉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满上了,大声嚷着。

“随他哪个王,只要不是誉王,都过得日子。”坐对面的瘦削汉子夹了口小菜,咕哝到。

“行啦,留点儿口德吧,别老埋汰死人了。”身边的同伴戳了他一把。

那瘦子双眼一瞪,语气有几分厉:“暴病而亡,那都是报应,该。”

壮汉哈哈一笑:“都说是,新官上任三把火。他要是能使起这火气,把那河道给修了,别说是王爷,老子管他叫爷都甘愿!”

“得了吧你,”同桌食客哂笑一声,“还修河道。管他哪个爷来,不都是往那座王府里一窝,过着舒坦日子——”
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”瘦子停了筷子:“当今皇上派过来的人,你信不过?”

壮汉瞧他说得认真,不由“嗞”了一声:“可这靖王爷,以往只知道是个带兵打仗的老军棍儿,能懂什么呀?”

另一人伸手抢过酒壶,插了句嘴:“还说是老军棍儿,人家花样可不少。听听,虽说是要等国丧过了才能办婚事,可这‘江左王侣’的名号,都提早给封下来了。是个男的!可不是闻所未闻。”

“哟,世道变了啊!男的也能当王妃,赶明儿,咱去试试?”一个尖脑袋的家伙捏起调子,阴阳怪气。

桌边发出几声窃笑,邻座人抬起手,便敲了他一个爆栗:“去去去!出息。”

“是啊,这个怪有名堂的‘王侣’,叫什么来着?”壮汉抠着下巴,“苏……哲是吧?哎,这人你们听说过么?”

一桌人面面相觑,都摇着头。

那个尖脑袋又调笑起来:“听没听过,是男是女,想必都是个大美人儿……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

刚聊得热闹的一桌子人转过脸来。发笑的,是邻桌一位髯须老者,精神矍铄,背上还插着把剑,像是个独行的江湖人士。

“老人家,笑得这么起劲儿,可有什么高见?”

“不敢不敢,老朽不过是刚从金陵游历回来,略有一二风闻。”老者抚了抚胡须,略略一顿:“其实,这位苏哲先生真正的名字,诸位想必都是听过的。”

片刻之后,小馆里激起一阵惊呼:

“哎哟喂!真的假的???”

“靖王殿下,是个人物!”

“靖王爷千岁千千岁,惹不起,惹不起。”

那个尖脑袋一人闭了嘴,噤若寒蝉。


月在中天,竹影轻摇。廊州山居中,四下俱寂,只有一间卧房仍亮着灯火。萧景琰从外头进来,轻手轻脚地拉开门,见长苏果然还手握书卷,斜倚在榻上,身上盖着半床衾被,心内不由一阵歉疚。

“长苏,这么晚了,怎么还未歇息?别伤着眼睛。”

“你也知道晚啊。”梅长苏搁下书卷,瞥了他一眼:“母后送来的汤羹都凉透了。”

“凉些无妨。”萧景琰正觉得腹中饥饿,端起碗便牛饮下去。末了,盥洗一番,解了外袍,爬上榻来,坐进衾被里,讪讪到:“没想到这江左之地的大小事务,千头万绪,丝毫不让金陵朝堂啊。是我历练不够,一时理不顺当,只能多下些功夫了。”

梅长苏听他说得恳切,不由浅浅笑了笑:“功夫是要下,可不是靠硬扛着。各级州府,不过是照例有些欺生罢了。那些腐儒,向来对武人是有些轻视的。从前誉王又不理事,如今这上上下下,正等着看你这位金陵来的将军王爷,要如何施展身手呢。”

“这……”萧景琰搔了搔头皮,“一时间,怕是只能看笑话了。”

梅长苏这便不爱听了,作势蹙起眉来:“靖王殿下。”

萧景琰一听不妙,只得坐正了些,听候指教。这副认真的神气,教梅长苏不由得将话放软了下来:

“景琰,这样罢——你从府中,将各州舆图方志取回来。自明日起,每晚间用一个时辰,我同你补一补这几朝沿革,一方风土。不出三个月,保管教那些州官对你刮目相看,心悦诚服。”说罢,眨了眨眼:“怎么样?”

萧景琰愣了愣,一时没应声。

“怎么,不乐意啊?”梅长苏挑起眼,向他打量着。

萧景琰叹了口气。本不愿将府中的事务带回家来,更不愿让他受累。可是,自己何尝不知,反正他是个闲不住的。若真只靠自己琢磨,恐怕更是日日都要教他费心。他想了想,试探着问到:“那,从今往后,又要叫先生了?”

梅长苏一扬眉毛:“是啊,若是学不好,可得挨罚。”

“唔。”萧景琰故作一番思索,手却不老实地伸了过去:“若是学得好,先生打算拿什么来赏呢?”

“哎……”


朝局纵是变过几回,琅琊山间还是寂静如旧。天下太平无事,便连江湖上也安静了不少。除了照例要收的消息,蔺晨也得了空,帮忙看看老爹的史书稿子。老爷子自己藏了一辈子的书,一旦在家蹲住了,总惦记着指挥上众人,写写写。黄衫人将最新写就的一卷呈上来,蔺晨提着笔,在案上翻开:

“……哎?”


“靖王景琰,帝之幼弟也。少有武功,挥师北境,逐敌千里,威加内外。及帝立,恩遇甚隆,敕封江左。与其侣梅氏,皆有殊色、美仪容,时人羡之,咸谓‘双璧’。尝同车而游,观者如堵,争相投果盈车,乃有‘廊州果贵’之称。性刚直简平,治事从严,惟敬梅氏。就藩以来,悉纳梅氏之言,革冗政、轻税赋、兴庠序、修水利,吏民喜悦。一方遂乃大治,帝愈重之。”


“什么‘廊州果贵’……这都写了些啥玩意儿?”蔺晨吹着气,将笔一摔:“吹捧也不嫌肉麻,说,这段是不是江左盟派来的卧底写的?你们怎么把的关,我琅琊阁秉笔修史,字字千钧,可不是小说家言,莫叫后世笑话。”

“少阁主,这几件事,般般都是有据可考的。”黄衫人微微一笑。“本卷乃是由老阁主亲自执笔写就,我们可不敢改动。若有不妥,不如您自去与他老人家推敲一番?”

“爹啊……”蔺晨以手扶额,哀叹一声。“不必了,就这样吧。”


—-(一个阅读理解)

试求梁帝驾崩时,景琰的心理阴影面积2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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