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八·下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—-(例行提示)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火寒毒~林殊和梅长苏揍是两个人(强行有丝分裂),各有各爹(和对象)~前文从楔子开始~
—-(下文预告)
蛇精病彩蛋~多戏小剧场~
咳咳……古人云~小吵怡情~
水牛殿下:宝宝不服!宝宝要报警!歪,大梁刑部么?这里有黑涩会~
苏兄: (;¬_¬)
蔺晨: (;¬_¬)
小殊: (;¬_¬)
静妃麻麻:(;¬_¬)
—-(以下正文)
(十八下)
“你们先下去罢。”
见萧景琰是阴着脸进来的,静妃便向宫人吩咐到。萧景琰落了座,心潮的起伏有增无减,却久久未出一言。
“景琰,怎么了?”
“母亲……”萧景琰开口说到,喉头竟有些发涩:“往日小殊常取笑我心思太驽钝,我还不信;今日方知,识人之明,于我当真是天下第一等难事……”
“景琰,这是哪里的话……”
母亲的温言,令萧景琰鼻头一酸,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悬镜司所闻,以及苏宅对质之状,一口气叙来。静妃听得以袖掩口,神色由晴转阴。直待萧景琰说罢了,她亦良久无言。半晌,方才轻轻吐出一句:
“景琰,你方才所作所为,也太过鲁莽了些。哪怕念在苏先生是恩公之子,也不该对他如此无礼。”
语中切责,令萧景琰一时无措,惊讶不已:
“可是母亲,事关皇长兄,难道……”
静妃便缓缓叹出一口气来:“景琰,今日之状,不能怪你。可是,你已经长大了,有些事情,本该有你承担的一份。”
话音虽轻,亦不知所指为何,其中沉重却不言自明。萧景琰半是惊愕地望向母亲,只见静妃微微蹙了眉,一番思索之后,问出一句:
“景琰,你向来知道,苏先生是能言善辩之人。既已设下了许多谋划,他要瞒过你,难道不该早有所备,搬出百般辩驳之辞来么?何以将这生死攸关的汹汹诘问,无言应承下来了呢?”
这一问,萧景琰并非不曾暗自思索,却是思而不得,越想越丧气。“母亲……我素来以为,苏先生虽智计高绝,心地却从不失坦荡,直至今日……”
静妃摇了摇头。“你有不解之情,苏先生却不曾虚言于你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向萧景琰注视着,一字一句:“只因夏江所告诉你的,确是实情不假。但,这却不是全部的真相。”
“……实情……?!”这一句,于萧景琰如五雷轰顶。“母亲……你竟一直都知道?”
静妃犹疑着,终归点了点头。
萧景琰猛地立起身来,茫然四顾:“可……这……”
“景琰,我说过,今日不怨你。只是,方才在殿前,若不是小殊及时将你拦下了……唉。”静妃抿了抿唇,仰起脸来望着他:“宫墙之内,我不便与你多言。两年前,苏先生到底为何事来到金陵,这前因后果,你且去问小殊罢。”
时至傍晚,林府书房中,烛火亮起。林殊终于得以在案前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,不禁长吁出一口气。闷牛喝闷酒,要一尽友人之责,岂是易事。先在靖王府中折腾了半时,才教人睡倒了;而闷酒间的只言片语,却教他落得心神不宁。不知出于何故,他将那只久未归还原主的玉蝉取在手中,摩挲起来。搁在书架上的一卷《汉书》,复又打开来——由《武帝记》,渐渐翻至《戾太子传》:
“……及泉鸠里加兵刃于太子者,初为北地太守,后族。上怜太子无辜,乃作思子宫,为归来望思之台于湖,天下闻而悲之。”(尾注)
面前隐约晃过一袭白衣的身影,林殊将这段读完了,方才扬起脸来。
“实澹泊而寡欲兮,独怡乐而长吟。声皦皦而弥厉兮,似贞士之介心。”蔺晨拿扇子在案上敲了敲:“这只玉蝉,原来还在你这儿呢。”
“黎老先生所赠的判词,不会乱下的。”林殊若有所思,旋即问到:“你怎么有空过来?苏兄还好么?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蔺晨甩一甩袖子,端起手来。“你问他?他睡得可香呢。放心吧,有我在,死不了的。”
沙场征战纵有豪情,而一身生死皆重于泰山,倒不喜轻言一个“死”字。见林殊皱了皱眉,蔺晨便瞧一瞧书卷,点点头,若有所指地问到:“这书,好看吗?”
“不好看。”林殊“啪”地一声,将厚厚的书卷合上了。
蔺晨半撇着嘴,笑了笑。“那位水牛殿下,后来跟你怎么说的?”
“嗐,他都灌成那样了,说是说了不少,却半点摸不着头脑……”林殊拿手支着腮:“真不知道,这一天的功夫,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我看这悬镜司啊,就是个邪门的地方。”
蔺晨不置可否,踱着步子转悠了一番。“要是想不明白,就去问你爹吧。”他驻足在案边,斜眼瞧向那卷《汉书》:“现在可以问了。而且,照我看,是不能不问了。”
林殊盯着他看了看,将嘴一撇。“就你知道的多。”
父帅房门前,林殊放慢了脚步,心中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。林燮在厅里闲散坐着,刻满风霜的脸上悠然一笑,仿佛早知他会前来一般。“回来了?”边问着,边端起茶盅来:“景琰可还好?”
打林殊记事以来,自己虽是没遮没拦地叫着“水牛”,可父帅口中向来不曾少了君臣之节,无论人前人后,总免不了一句正经十足的“靖王殿下”。如今在家赋闲日久,军务朝务两相放,倒乐得减去了几分肃重,渐渐养出些属于老者的慈容来。这名也唤得自然而然,亲切得很。林殊应到:“他没什么……好似是有些烦心事,多饮了几杯,早早睡下了。”
“烦心事?”林燮一抬眼:“说得轻巧。你有所不知,今日殿前之状,险哉,险哉。”
这话没说完,林殊向父帅瞪着,欲要发问,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林燮沉吟了片刻,眼中思绪百转,终于一顿首:“看来,真的到时候了。小殊,你去取坛花雕来,拿两个碗。”说罢了,又特意交代到:“不要酒盅,要宽口的粗陶碗,方得痛快。”
林殊愈发瞪大了眼:“父帅……?”
被这小子瞪着,林燮反是一笑:“怎么?怕了?”
怕了?稀奇。“领命。”这拳抱得爽利,林殊转身便蹬蹬跑了出去。不一会儿,提了酒坛子回来,上头果然扣着一对陶碗。林燮满意地点了点头,把茶盅推在一边。
半明的烛火里,陈年老酒开了封,在陶碗里漾开,醇香四溢。林燮端起碗来,并未豪饮,只缓缓呷了一口,眼中的笑是冲着对面小子的:“不必逞强。”
林殊便也只饮了一口,将碗放了下来。
“上回使着这般大碗,开怀畅饮,已是多年前的事了。”林燮感叹了一声。“那个时候好啊,无牵无挂的……”他朝林殊瞟了一眼,兀自一笑。“当然,有牵挂,也好。”
林殊垂下头去。在往日,对这般老气横秋的慨叹,他是不屑的;而牵挂的滋味,于他,只在与霓凰分别的这一年以来,才尝了个透。不知从几时起,往日不苟言笑的父帅,也肯在自己面前拿大碗倒酒了——想必是心中的慨叹,也与这酒碗一般,是满满的。林燮也不管他,只自顾自举起碗,这回是一饮而尽:
“最好的,总归是少年时……对陌路之人,也能至诚以待……连自己的后背,也能安心交给别人……”
“这很难么?”林殊抬起头来。
被这么一问,林燮便怔了一怔:“不难么?”
“我同景琰,同卫峥,同聂锋大哥,还有赤焰军中那么多的兄弟,向来不都是如此么?”烛火里,林殊眼中是亮闪闪的。
林燮被这光亮逼得一时无言,半晌,方才微微一笑。“这,是你们的福分。”他转过脸去,如喃喃自语起来:“这福分,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。若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,还能说一声‘不难’,便可谓是三生有幸,无憾此生了。”
这样一席话,不是好懂的,林殊却仿佛模模糊糊地,明白了几分。“父亲……”
林燮向他点了点头,长叹一声,神色渐渐沉峻下去:“小殊,你可还记得,两年之前,梅岭那一役?”
“当然记得。苏兄初次造访的时候,正是在那一役之前。”林殊应到。思及往事,眉头又锁了起来:“那时,只嫌他是胡搅蛮缠,贻误军机……”
“贻误军机……”林燮似如忍俊不禁,片刻,又归于肃重:“小殊,你这位苏兄,此前与你虽不曾谋面,而万般考虑之周详,令人钦佩。你可曾想过,当日他为何要入府来,与你胡搅蛮缠一番?”
“此事……孩儿至今不明。”林殊叹了口气,心中敲打的鼓点,渐渐密了起来。
林燮向他望去,并不急于应答。父子二人,一坛酒,便如这般静坐了许久。
“为父今日便告诉你,梅岭前后,苏先生两番登门,都是缘于一纸书信。”林燮说罢,站起身来。“这封信,如今,你该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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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注:汉武帝巫蛊之祸,和赤焰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~而且卫太子是真的动兵相拒了。。。以史为鉴~就是稍微打个比方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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