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[更新求踢]

(十三·下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)

其实苏先生是来布置作业的……

终于让小殊当一把金陵城最亮的【电灯胆】~(奇怪的补偿心理)

母爱大作战中让景琰扳回半局~哈哈哈~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三下)


靖王府后园中,丛丛梅枝上,长满了茂盛的绿叶。今日天气煦暖,见梅长苏除去了厚重的长裘,萧景琰心头仿佛也轻快了几分。林殊惯常迈着大步,却见萧景琰伴同梅长苏缓缓踱着,落在后头,他便也只得将步子放慢下来。

“回京之后,本该早去看望先生,谁料反而劳烦先生过来了……是我怠慢了。”萧景琰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,略一欠身。

“是啊,天天都念叨着要去,可是兵部那些家伙总来找他。”林殊笑嘻嘻地接了上来,“再说,我也总来找他,所以呢,还没去成。”

见萧景琰大为窘迫地甩过来一个制止的眼神,林殊不明所以地一撅嘴。梅长苏并不以为意,浅浅一笑,说到:“大军凯旋,后续诸事繁杂,靖王殿下要忙于军务,那是自然。倒是苏某不请自来,叨扰二位了。”

“哪里,怎么会是叨扰。他在我这里,并没有什么正事。”萧景琰慌忙解释着,林殊虽然心知这是实话,还是禁不住甩回一个白眼。萧景琰没来搭理他,只顾向着梅长苏:“如今得了亲王之位,事情虽是多了些,但最值得高兴的,便是能随时入宫看望母妃了。”说着,一拱手:“先生真是料事如神。”

“不敢当。”梅长苏含笑回了礼:“在下能做的,不过是从朝局大势中推测一二,而挥师克虏,大功之成,当然仰仗的是二位所率的军中将士。”

“若说战功,实应归于骠骑将军。”萧景琰望向林殊笑了笑,仿佛此时才想起他来。

“靖亲王殿下,客气啦。”林殊一扬下巴颏,说到战果,渐渐眉飞色舞起来:“这个拓跋昊,总算没讨到好。前头折腾他一顿不提,等他逃入阴山口,又被聂锋将军的伏兵杀得丢盔弃甲,五万铁骑,只剩了几个亲兵。听说,到了都城下,连守兵都不愿开门接纳,哈,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
“是啊,燕国尚武,对于败军之将,素无怜悯之情。”梅长苏缓缓点着头。“加以前番七皇子大兴土木之事,民怨正沸。燕王为了平息众怒,将拓跋昊除了皇族名位,在王庭上先行杖责,再加以放逐。现在他们朝中,为了该不该废黜七皇子,正争得不可开交呢。”

“那便让他们吵一会儿罢。”林殊嘴角扬起,嗤出一声来:“苏兄说,他们朝中自乱,我们是不是能省些心?”

萧景琰听了,觉得似有两分道理,而梅长苏却摇了摇头:

“以情势而论,并非如此。有道是,天下动之至易,安之甚难。北燕与我大梁接壤千里,本应唇齿相依。假若他当真动乱起来,而今我朝并无一举平之的国力,恐怕北境数州,反受其扰。”

“先生所言不差,”萧景琰如恍然大悟一般,转向林殊:“那年南楚国中立储之争,皇长兄也曾有此论断。”

林殊听了,也觉得甚是有理,又见萧景琰论及朝政,仍是半句不离祁王兄,心下半是好笑,半是感慨。于他自己,一员武将而言,北燕也好,南楚也罢,都是势同水火的外敌而已;至于如何为大局计,与他定国安邦,恐怕只有为君者谋之了。又听梅长苏问到:“那么,对于北燕朝局,靖王殿下有何见教呢?”

“见教不敢。”萧景琰半红了脸,思索了片刻,答到:“北燕六皇子,往年曾来我金陵的崇文馆中进修。皇长兄对他略有所知,赞他持事中正平和,堪为守成之君。只因燕王好大喜功,而他不事浮夸,又出身低微,在朝中没有亲贵扶持,便被拓跋昊一族压制着,向来不得看重。”

于梅长苏,这个人选并不新鲜,不过,由萧景琰口中这般转述来,便令他兀自添上几分笑意:“祁王殿下既这么说,想来不会错。那现在,正好可以帮帮他。”

“帮他?刚把他们打了个痛快,这忙可怎么帮?”林殊闻言,颇为不解地转过脸来。

被林殊如此直言问来,梅长苏愣了一愣,随即轻轻一笑:“无妨,此乃暗谋,又涉及外国,苏某当从旁设法,绝然不须将他人牵连其中。二位无须为此多虑,静观其变即可。”说罢,便转了话头:“其实苏某今日前来,是为了商议武举复立之事。北燕一役之后,长林军方兴,可谓任重道远。现时虽有出于赤焰军中的将才堪用,然而若要为长远打算,还应恢复历朝所设武举,广开军中才路为宜,不知二位以为如何?”

萧景琰将话听在耳中,心思却还挂在此前一句的“他人”二字上。这位苏先生,到底身负多少秘密,不知有何人在他眼中,不是“他人”呢……这么想着,心中竟没来由地有些沮丧。听得林殊难得地叹了口气,方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:

“武举一事,父帅早有献议,只是谈何容易。兵部那帮庸才,人心涣散,遇事便推三阻四,设立武举的重任,无人愿担。更荒唐的是,此议虽未成,却有小人造谣,竟说我赤焰军欲借此由头,独揽兵部人事。所幸陛下并未将这无端污言放在心上,便也只落得一个不了了之。”

梅长苏不动声色,心中却咯噔一下。此番前情,他并非未曾听闻,只是此时由不明就里的林殊口中道来,更显凶险万分。为君者一时的按下不表,岂是真真不曾放在心上呢……个中内情,眼前的林家少帅,果然还是不知为妙。他若无其事地放缓了调子,应到:“诚然,复立武举是何等大任,不仅需得贤才主理,更要得陛下关照才好。兵部虽有其积弊,若负君命,岂敢不勉力而为。”说着,便意味深长地转向了萧景琰:“是么,靖王殿下?”

萧景琰回过神来,见左右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,双双笑眯眯地望着自己,一时不由涨红了脸。他清了清喉咙,带着犹疑开口到:“你们说的,我明白了——虽是责无旁贷,只不过……如此大任,却不知……要从何下手呢?”

梅长苏听了此问,便知他是应允了,一抹欣慰的笑意从眉角漾开来。而萧景琰目不转睛的注视,令他微微低下头去,片刻之后,方才抬起眼来应到:“殿下要做的,其实并不复杂。殿下既为长林统帅,只要向陛下建言此事,想必能获首肯。得了旨意,诸般事由,督令兵部操办即可。而在兵部,有骠骑将军主理,大可放心。”说着,与林殊对视,竟是同样地狡黠一笑。

“武术和兵法,如何考察,赤焰军中本有成规,再将前朝先例拿来梳理增补一番,这些我懂。再说,兵部也还有好几位叔叔伯伯可以请教。”林殊已兴致十足地接过了话头:“大元帅,用不用增设些旁的科目?火器还是水战,尽管吩咐。”

听他说得大言不惭,萧景琰便故意问出一句:“你刚刚不还在说,兵部都是些庸才——”

“一盘散沙,只因未得贤者主之。细观六部,未必皆是庸碌之众,只是不得其用而已。”答话的,却是梅长苏。“对了,既是举国选材的盛举,虽由兵部主导,而钱粮用度需经户部,人手调用需由吏部,诸如此类。与各部调度之事,过于纷繁,靖王殿下不必亲自出面周旋,交由兵部相应人等便可,想来不应有太大麻烦;虽然如此,倘若其中有何不明之处,苏某自当言无不尽。”

“对啊,有苏兄,还有我,没问题!”林殊胸有成竹地点着头。

这番骤然落在肩头的国之重任,万端难解,被他二人历历说来,竟是分外明朗。萧景琰心中一时激荡,一把将左右两侧、一凉一热的两只手掌,紧紧握在自己手中:“我萧景琰能得二位挚友相助,何其有幸。”

林殊虽与他自幼相识,素知这位好友向来直率,却也极少见他如此袒露心迹。尽管带着些许惊诧,他仍是惯常一般,笑呵呵地在萧景琰肩头砸上一拳:“知道就好。”而梅长苏,却霎然变色。那只纤白的手,虽未挣开,却于沉默中僵住。萧景琰见状,连忙将手松开,面有惭色地转过脸来,嘴中喃喃念着“抱歉”,许久不敢望过去。

“无妨,”梅长苏轻声应到,低垂的眼眸亦未曾抬起。

“怎么了……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,这么拘束做什么,怪事。”林殊心中嘀咕着。

一阵和风拂过,枝上梅叶沙沙作响。心事各异的三人,在这般静默中,缓步向前走了一截。林殊正琢磨着该要说点什么,还是梅长苏先开言了:

“北燕一战中,长公主所赠方志,功劳不小。小殊,那书中的批注,是你往日所写的么?”

出乎梅长苏所料,提及这批注,林殊竟大为不满地撅起了嘴,萧景琰却哧地笑出声来。过了半刻,见林殊不来搭话,萧景琰便向梅长苏解释起来,脸上仍挂着笑:“先生若是说,那套御藏方志……晋阳姑姑也一直这么以为,但其实,字都是我写的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,林殊便嚷了起来:“母亲向来偏心,就不信我!”

萧景琰摆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来:“哎,当时我就承认了好么,可半点没有赖在你头上——”

“母亲却说你不该为我撒谎,罚的还是我!”林殊气鼓鼓地回了他。

梅长苏于诧异中,听着这一位骠骑将军、一位长林元帅争了好一会子,先前有些紧绷的神情渐渐消融开来。萧景琰偷眼见了,心中总算松下一口气来,嘴上便故作气恼地将林殊的嘟囔掐断:

“好啦,那时候闹的别扭还不够么,现下还要教先生看笑话……”说着,转向了梅长苏:“唉,先生评评理,这也该怪我么?”

梅长苏向着二人笑了一回,方才一端手:“不碍的,那几句评注,倒是……恰如其分。”

萧景琰愣了愣,自己儿时的涂鸦虽已记不清了,估摸着也不曾写下什么伤天害理的话来,便同样笑了一笑:“先生若这样说,那便好。”

“好什么好。”林殊抱住胳膊,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。“哼,跟你说得口干舌燥,我进去喝口茶。”说罢,拔腿向府中走去。

萧景琰与梅长苏一同,向那背影,笑着摇了摇头。


园中树下,只余二人。萧景琰一时无话,举头望着树梢的繁叶,在阳光的透射下,分外碧绿。他不禁想要说出口来,说,这便是皇长兄所赠的大渝梅树,这便是欲邀先生共赏之花,只是前番花盛之时,却——

朝局万端,有先生指点;心绪万端,却无人指点。上元夜手折的梅枝,暗香似还萦绕于怀,无奈此心尚不能宣之于口。

却不知,要等过几回花期……

“靖王殿下此番立下赫赫战功,五珠加身,却好似心事重重?”

一句问话,令萧景琰乍然清醒过来。他沉默了半晌,小心翼翼地答到:“骤得重任,难免有些紧张。”

“仅此而已么?”温和如常的追问中,分明带着几分不依不饶。

“一点心思,还是瞒不过先生。”萧景琰赧颜一笑,踌躇一番,向园中树丛间行了几步。梅长苏怀着不解,跟了上去,见他朝外张望了一番,确信那个恼人的伙伴半刻里不会回来,方才低声开了口:

“其实,坦白言来,论才智,论武功,我自知,都比不上小殊……此番由我领了帅印出征,固然是情势所需,而这一战之后,不仅领下了这份军功,还顺势领下了赤焰军的人马,心中实在自愧不安……”

梅长苏静静听完这一番倾吐,心间思潮阵阵扰动起来。

“殿下过谦了。此一战中,将计就计的劫营之举,与出其不意的破阵之谋,已在四方传为美谈了,有何自愧之处呢?”

言及此,萧景琰便愈发局促起来:“可这些计谋,样样都是出于小殊……”

“倘若没有殿下的深信不疑,又如何能得计呢?”梅长苏展眉轻笑,反问到。“身居主帅之位,这般深信不疑,反而比智计更为难得呢。上不疑,方能下不惧。苏某坚信,以殿下的识人之明,任人之智,必能不负重托。”

这两句话,听入萧景琰耳中,似于渐渐消散的云霭间,漏下明朗的清光来。“先生……这么觉得么?”

“殿下信不过苏某的眼光?”梅长苏眼中闪动的笑意,带着两分不多见的俏皮。于萧景琰而言,不知为何,这些许闪动,竟比向日里肃重的言辞,更令人信服。“既然先生这么说,我就安心了。”

树丛中,梅长苏将他盯住,似乎是要在故作平静的面容上,捕捉出那一丝难掩的雀跃。“苏某却也想问一句,殿下心中所思所想,向来于人坦言如此么?”

“也……不是罢,若说坦言,往往是对小殊而已。”萧景琰笑笑,并不讳言。“不过,方才这件事,便只可告诉先生一个人了。当然,先生不会告诉他的罢?”

梅长苏良久无言,似是忘了应答。

“哎,人呢,上哪儿去了?”树丛外,隐隐传来略带疑惑的清亮声音。

“怎么会呢。”梅长苏回过神来,悠悠抛下一句。“走罢,殿下。”

萧景琰放下心来,伸手为他拨开面前道道葱郁的枝条,眼中所见,却仿佛是绮丽的繁花满枝。

无妨,来日方长。


靖王府门前,林殊站在萧景琰身侧,一同目送着苏宅的车驾离去。眼见萧景琰脸上难以自禁的笑容,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,林殊却一时想不起了,便索性问到:

“笑什么呢,这么开心?”

“先生夸我了。”

这一句,并未带着多少炫耀的意思,反似是自语一般。

“嗬,这么稀罕,夸你什么了?”林殊心中好笑,又多问了一句。

“夸我比你厉害。”

听了这话,林殊做出夸张无匹的惊愕之色来,将调子拖得老长:“就吹吧你,我才不信。”

萧景琰抿一抿嘴,似乎并不在意他信或不信。


从靖王府返回的这一程街景算不上熟悉,本为议事的一次造访,却好似从中生出预料之外的触动来。马车里的梅长苏倚在窗前,不经意地将手掌支在面颊边。

“此时愈是看重,只怕有那一日,便愈觉看错了罢。”

没来由地,由掌中泛起略带着粗糙的温热,连带着面颊上也灼烧起来。他倏地收回手来,低下头,暗自气恼着。


正阳宫中,沉寂若常,连炉中腾起的熏香,仿佛也泛着清苦的气息。萧景桓急促的语音,全失惯常的镇静:

“大宛御马,那可是十分尊荣之物,连向来最会争宠的三皇兄,都求而未得……谁料那个默默无名的老七,一战之功,便加封五珠,与儿臣齐肩,更得父皇如此看重……儿臣心中,实在不是滋味。”

待他说完,言皇后半闭的双眼,终于睁开。

“陛下既赐了马给他,那么日后,至多不过是个马上奔波的王爷么。”

见萧景桓一时愣住无话,言皇后由靠枕上缓缓坐起身来。

“景桓,你在我正阳宫下,怎可被这些花巧之物迷了双眼,无端地失了气度。那个医女所出的一介武夫,六部重臣见面不识,莫说是五珠,即便是封了七珠,又何足为虑?你该要反思的,却是越氏贱人母子,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笼络住靖王,平白沾了这份战功,轻巧上位。”

萧景桓低下头:“母后教训得是。”

言皇后长吐出一口气,复又靠了回去。“罢了,木已成舟,昭仁宫母子虽得进封,这却远不是终局。看陛下的心思,并不急在一时,我们也该从长计议。景桓,你年纪不小了,立妃之事,本已拖了许久——”

萧景桓听到此处,心中叫苦不迭。所谓“拖了许久”,本就是自己千躲万躲,谁料好端端的,又提起这个话头来……

“景桓,你本知道,朱府乃是我言家亲故,朱家大小姐温良淑婉,知书达理,定能当好你的贤内助。朱家的公子——你未来的内弟,也在大理寺供事,眼下位子虽不高,俗话说的是,官小衙门大。日后将他提携一番,于事必能有些助益。”言皇后缓缓说着,照旧是眼也不抬:“这门亲事,早已说定了,挑好了日子,便去下聘。”

“母后,儿臣以为,眼下尚不必……”萧景桓吞吐着。

“由我这个母后来选将来的太子妃和皇后,你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言皇后不容置疑地搁下话来。“你若实在不喜欢,往后多添上几个侧妃便是。只是作为正妃,蓝瑾这孩子最是稳妥。”

萧景桓无言辩驳,脸上不能作色,心中便愈发郁结。

见他不作声,言皇后由榻上俯看下来,将他打量一番,又慢慢吐出一句:“估摸着那个老七,不久也要开始张罗选妃,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件事。”

与我何干,萧景桓苦闷地想着。


萧景桓回到誉王府中,见秦般若迎了出来,他毫不掩饰满面倦容上的委顿之色。

“殿下,对于朝中近来的变动,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指教?”

萧景桓疲惫地摇了摇头:“什么指教,不过是又提了立妃的事情。”

秦般若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,眼波悄然流转。“由皇后娘娘选定的王妃,必然是对殿下最有助益的,殿下大可谢恩便是。”

“般若,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萧景桓注视着眼前不寻常的谋士,以她玲珑的心思,应当明白,此时他不过想听到一句,“那殿下想要的是什么呢?”

然而,秦般若并未这般回应他,而是于片刻沉默之后,冷冷吐出一句来:

“人生于世,既有所背负,岂能事事得如所愿呢。总要牺牲些什么,不是吗,殿下?”

萧景桓又一次地,于万般不甘之中,无言辩驳。

评论(20)

热度(114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