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五]【靖苏/花千骨AU】琰即正义
全文蛇精病预警！心疼紫薰一分钟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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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五）和谐金陵欢迎你
“长苏师叔，你为什么不练剑了呢？”
“哼，我剑法那么厉害，哪里还需要再练？”
“啊，好可惜喔。”那个小辈还挺遗憾的：“景琰师伯也下山了，那么好看的步法都再也看不到了……”
……好看么？有什么好看的。“小家伙，凡人就是凡人，迟早是要离开的。惦记着他，多不划算啊。”
那个小辈似懂非懂，撅着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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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盛传，大梁新帝圣明睿智，洪福齐天，登基时的平叛之战，乃有天降神兵，前来助阵。而天神慈悲，当时中箭昏死的人马，此后居然又活了过来，毫发无伤。传言越来越神，又有那些“复生”的骑兵作为亲历者，添油加醋，大肆鼓吹。四方诸国听闻，皆来金陵臣服，好不热闹。
对于这番局面，一脸懵圈的萧景禹，愉快地接受了。
萧景琰对这些说法也觉得很新奇，尤其因为这一仗，自己也是有份的，虽然已经记不大清了。估计自己也没怎么打，只在手指头上留下一小块疤，像被火烧的一样，奇怪得很。
所谓天神之事，他也向母妃问过，而母妃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，当日确有长留的仙家同门，与他同来相助。事毕之后，人家自然回归仙界了，而自己是御剑术技艺不精，直接掉回了芷萝宫，还撞到了脑袋。
啊，好科学的解释。自己的御剑术嘛，一向都挺差的，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再练了，反正这辈子也不用再飞回长留……在那里，除了天天练功修行，还有什么呢？长留长留，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。
不过，那位同门不知道是谁，没能好好感谢一番，有些遗憾。哎，算了，人家应该都已经成仙了吧，也不会稀罕一个凡人的谢意……
回到尘世的萧景琰终于当上了富贵王爷，四境无事，他便乐得安逸。除了打打猎，跑跑马，几乎有些无聊，简直快要游手好闲了。虽然是这么没出息，其他同样无聊的三亲六眷，却因皇城中有这唯一一位不曾婚娶的王爷，而获得了一项业余爱好——给萧景琰找对象。
“景琰啊，眼光可也别太高了。”
唉，连日理万机的皇兄都关心了起来，至于么……
“景琰啊，你看看我大梁的户口本——”萧景禹将一大摞厚重的册子搬了出来，摊在他面前：“这几个月的功夫，举国上下的未婚青年男女都已经跟你相过一遍了好么？就没有一个能稍稍看得上吗？”
啊，是吗，全国的未婚青年男女——等等！
“皇兄！我什么时候跟男的相过亲！我怎么不知道！”
“那不都是为了增加机会吗！谁知道还是没能成呢！你是有多挑！”
萧景琰不想表现得很大惊小怪，便若无其事地叉起了胳膊。“皇兄，看来，是这届人民不行。”
“啊，你这样说，让朕好没有成就感啊。”萧景禹非常沮丧。
萧景琰也很没有成就感，却又没什么办法。毕竟，他所见过的这些人，个个都比不上——到底比不上谁呢？
唉，感觉脑子被掏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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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金陵城中，还是长留山上，一年的时间，都不算长。明日便是绝情池试炼之期了，这个夜晚并不美好，梅长苏却忽然想去树林子里走走。
还是不要去那块空地了罢，在那僻远之处，又有什么呢……
也只有在僻远之处，才会见到紫薰上仙这位不常露面的前辈。那个紫衣的背影在梅长苏面前缓缓落下，似是知道他会来。
“念未断，剑却毁。长苏，一年前在尘世的征兆，你自己应当明白。”
“此心之念，哪里还需要看什么征兆。”梅长苏似不为所动。“尘缘既了，长苏问心无愧，不劳上仙费心。”
“我何故要为你费心，总不过因为你是子画的徒儿。”夏紫薰冷冷转过身来。“你是问心无愧，可这绝情池水，炼的却不是愧意，而是情意。站在这里，你说，你的念想，断了么？”
林间风声簌簌，梅长苏一言不发。
“六界注目之下，你这个长留首徒，轻重自己掂量罢。你的灵力太强，执念太深，一般的法术，都帮不了你。”夏紫薰取出一个精巧的药瓶来，兀自散着寒光：“只有卜元鼎炼出的忘忧散，最能解忧。收下罢，你不也觉得，这是最好的办法么？”
梅长苏向那药瓶注视了片刻，并未去接。“虽不能回头，亦不愿忘却（尾注）。断或未断，听天由命罢。”
夏紫薰猛地转过头来：“你是说，你宁愿身怀这一丝执念，令长留蒙羞，一身受辱，永被放逐于蛮荒之地，也不愿放下？”
“心有所念，蛮荒之地不为远。”
夏紫薰难以置信：“梅长苏，你真是愚蠢。”
梅长苏并不介意，兀自微微一笑。“上仙炼出这忘忧散，原本不是为了留给晚辈罢？”
一句反问，夏紫薰手中的药瓶颤抖起来，无言以对。
“私以为，在这座长留山上，其实只有上仙最能明白，长苏又何用多言呢。”梅长苏躬身一揖：“虽然如此，前辈的苦心，长苏谢过。”
夏紫薰便不再劝，拂袖转身，缓步踱开，又停了下来，回过头：“梅长苏，子画他们都赞你天生仙骨，超群拔萃，却不知，你不过是个凡人中的凡人。造化弄人，你，本不该登上这座长留山。”
紫衣的身影，决绝离去。只剩梅长苏伫立在林中，反而渐渐坦然。
若不登长留山，怎知山上亦有凡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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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全国的未婚青年男女都相过一遍的萧景琰，渐渐开始慌了。难道自己真的是注孤生？
听起来有点可怕，其实他心里头并不介意。现世安稳，岁月静好，找不着对象这种小事，算个啥啊。世界实在太和平了，没事干的时候，他不得不抑制住突然发兵攻打大渝的冲动。为了安抚对业余爱好失去希望的众位亲朋，他决定开发出新的娱乐项目——在靖王府内举行的法术表演。
可惜的是，长留山不是霍格沃茨，所教授的科目都没什么娱乐性。再说了，本来他学的也不怎么样……所以，到后来，只剩他自己乘着剑，一圈一圈地转悠。
说来奇怪，自己的御剑术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溜了……难不成，当年摔的那一下，还提升了平衡感？
没关系，反正感觉棒棒哒。
这一天，同样百无聊赖的列战英，正像抓苍蝇的猫一样，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空中飘来飘去的殿下。突然，“咣当”一声，是连人带剑摔到了地下。他连忙转过脸去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。
唉，好丢脸啊。
萧景琰此时却没心思顾及丢脸的问题。腿虽然摔得有些疼，但更剧烈的感应，是体内经脉的震荡，和真气的大幅扰动。
仙界，一定有大事发生。
而且，手指上的那一点疤痕，忽地灼烧起来。
他思索了片刻，为了不惊吓百姓，还是骑上马，向宫中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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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各国的使节一样，仙界也有使节，常驻在太常太卜司衙之中。萧景琰与他们常有交道，便径直冲了进去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靖王殿下不愧是长留高足，明察如此。”那使节按俗世的规矩行了礼：“方才发生之事，还未及向贵界朝廷通传。今日长留的试炼之仪，增册仙籍，在仙界可是大事。”他似是犹疑了片刻：“尊上的入室弟子，长留首徒梅长苏，不知靖王殿下可认识他么？”
梅……长苏？“没……没听过。”
指尖的灼烧，如惩罚般的刺痛。萧景琰拧着眉，暗自思索着。既是长留首徒，怎么会不认识？没道理呀。
难道我上的是假长留……
那使节露出诧异的神情，接着说到：“此生素有英资奇才之名，在尊上之下，本为正道众望所归。不料在绝情池水中，竟未能……唉。此事已顷刻传开，正道一片哗然，长留为了平息众议，暂且将他押在仙牢之中，听候发落。若是依照往例，少不了一个逐出六界，发配蛮荒，永生永世不得还。”这个局外人的惋惜之色，毫不掩饰：“几世几代，尊上都未曾挑出可造之材，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入室弟子，如今竟然……真是天意弄人。不过呢，”他的语气特意放轻松了些，“坊间的议论里，倒是众说纷纭，能引得这位仙姿俊逸的长留首徒动了真情的，却不知是六界中何等人物呢。甚或有人说，此事全是魔界的阴谋……”
萧景琰听得一愣一愣，只觉得这个大新闻，确实还挺悲剧的。“原来如此，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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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，那年和我同回金陵的长留同门，他叫什么名字？就算我们不是生死至交，至少也应该关系不错罢，为什么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？”
既然进了宫，总得回趟芷萝宫。萧景琰皱着眉，紧紧压着越来越灼痛难忍的指尖，勉力问到。
这样的小动作，当然瞒不过静太妃。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拉过他的手。缓缓注入的一股清凉，似将体内震荡的经脉也安抚了几分。“景琰，你回长留看看去罢。眼下既是同门有难，你不应袖手旁观。”
萧景琰答应着，却觉得有些奇怪。虽说是同门，我跟这人又不熟，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……
母妃既然这么说，难不成，跟我一起回来的同门，就是那个梅长苏？
呵呵，我怎么会有那么大面子。不过，看看就看看呗。
他还未及出门，又听见母亲在身后说到：
“景琰，放心去罢。以后的日子，有太后和陛下在，你不需担心我。”
……不过是去趟长留嘛，又不是不回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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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注：这一句是仙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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