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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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一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)

过年要写点开心的事情~所以给景琰#一句话加封亲王#~开启[武将支线]

终于给甄平起了个好名字嘿嘿~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一)


“报!北燕铁骑五万,已破阴山口,直入河套,逼近潭州,告急!”

南境归于片刻的沉寂之后,却有再度惊醒金陵城的军报,自玄武门而来。城中的长者,望着那一骑向宫中驰去的驿马,都抚须叹息。


“军情紧急,诸位爱卿,有何应敌之策?”

众臣林立的武英殿上,此时鸦雀无声。梁帝将那封军报重重顿在案上,满肚子的无名怒火也无从发泄。在往时,若那拓跋昊胆敢有此妄动,不待军报抵京,赤焰军的大旗应已出了玄武门了;可自从林燮告病在家,偌大的朝中,如今竟连一个应声搭话的人都没有。

……莫非,这大梁,还离不得他一个林燮了?

见梁帝在上头,脸色越发阴沉,前排几个朝臣们的目光不由纷纷转向兵部尚书李林。李林畏畏缩缩地将头低了半刻,也无从猜出皇帝的心思。思前想后,终觉是躲不过去,便把心一横,昂首奏到:“回禀陛下,敌军既已来犯,臣以为,理当出兵回击之。”

“废话!”梁帝拍案便勃然大怒:“不回击,莫不成他一来,就要割地求饶么,啊?!”河套和潭州之重,可不比南境的山野荒地。随着这一声拍,满堂乌泱泱的众人都应声跪了下去。拍案的那一人,怒气却并不因此消减分毫。“起来,都给朕起来!”梁帝铁青着脸,指向李林:“你,接着说,这调兵遣将,如何安排?”

李林不敢再吱声,心中只祈望着,额头沁出的汗水别教旁人看出来。早前没了祁王,随后又没了林帅,如今在这朝堂上,只剩无所适从。他只得将目光投向分立两侧的誉王和献王之间,似求助般来回打转。

萧景桓不去接应那无头苍蝇一般的目光,心中却早有盘算。这个老三么,在军务上一向是没甚主张的,因此他也不用急着来接这个棘手的话头。前些日子,经由母后指引,与庆国公两相试探,看他意图尚未全然明朗;倘若此时保举他出兵北境,或许能一举笼络到手,可要比那个谢玉强过百倍……

“启禀父皇,儿臣有一建言,不知适当不适当。”

萧景桓闻言,与堂中众人一道,于惊愕中转过脸来。先声夺人的,无有他人,正是那个老三萧景宣。梁帝的半分讶异之色一闪而逝,略略皱起眉来,抬一抬手:“景宣,你有什么主意,说来听听。”

萧景宣趋前一步,胸有成竹的神情是不多见的:“禀父皇,在儿臣看来,我朝兵力不比人差,所缺少的,却是将才。近来南境又失了大将,军中可说正是用人之际。”说着,似是刻意瞟了萧景桓一眼:“儿臣以为,对方领兵的既然是个王爷,我朝是不是,也该派出一位亲王来统帅大军,才能算是旗鼓相当呢。”

此言一出,满堂便骚动起来,多为疑问之声。萧景桓亦觉得这套新花样颇为费解,估摸起来,对方的本事,应当还不够把自己推到疆场上去,却不知用意何在?见梁帝在上头,眉头又紧了些,却不急于发问,他便笑了一笑,故作轻松地问到:“亲王?莫非,三皇兄是要自告奋勇,请缨出征?”

萧景宣对这一问似是早有预料,安然自若地答来:“五弟抬举了。皇兄我虽然有心报国,却也还有两分自知之明,不敢耽误了军机大事。”

既放出这般惊人之语,不知后着在哪?萧景桓压下嘴角的一丝轻蔑,再发问时,余光瞥向梁帝:“那么,这位亲王统帅,从何而来呢?”

“说到这带兵打仗,何人的才干,能比得上我们七弟景琰呢?”萧景宣颇为自得地回敬了他一眼,便转向梁帝:“至于加封亲王,那还不都是父皇一句话的事么。”

恍然大悟般的众人发出混杂的私语声,有附和的,有惊讶的,也有存疑的。梁帝在这般嘈杂中,思虑之下,神色渐渐由阴转晴。这个不成形的念头,本已在他心间盘旋了多时,只是分兵之事,总难以无端言及;如今,却是恰逢其时。萧景宣见父皇竟似不由自主地点着头,便更添得意之色,转向堂中众人:

“大家也都知道,景琰年纪虽轻,却已领兵在外这些年了,军功可不算少。未曾加封亲王,那是父皇有意要磨练他。养军千日,用兵一时,如今正到他为国担当大任的时候了,只看父皇舍不舍得——”

“好,好!皇儿此言,甚得朕心。”梁帝将话接了过来,渐渐显出欣喜之情。

萧景桓大惊之下,顿时泄了气。这一局,总不能就此认输,若能将庆国公安插进去,也聊胜于无。他便又打起精神来,缓了缓神情,开口道:“三皇兄别出心裁,举贤不避亲,景桓佩服。只不过,景琰毕竟是咱们的幼弟呀。就算皇兄不心疼他,论起资历来,恐怕还是比不上朝中那些老将罢。要他独力担当这个大军统帅,未免……”

“五弟所言,甚是有理,皇兄我也正有此虑。”萧景宣竟是早有所备,转向梁帝,拱手一拜:“在北境上,谁人的资历能比林大元帅呢?可惜大元帅多年征战劳苦,如今身子不大方便,父皇慈心,体恤功臣长者,不须请他亲自出马。大元帅之下,还有一个少帅林殊,却是正当其用。以他对北境的熟识,若能作为景琰的副将同去,想必能互为补益,相得益彰。”说着,志在必得的目光向萧景桓瞥了一眼,又扫向众人:“用他赤焰军的骁勇善战,再加上我大梁皇属军旗号的八面威风,何愁不胜哪?”

此时,堂下已是一片赞叹应和之声。“皇属军”这三个字,听入梁帝耳中,可谓正中下怀。他盘算了片刻,笑逐颜开:“景宣哪,如今你能为国分忧,朕着实快慰。事不宜迟,快,即刻传令,召景琰和林少帅入朝!”


萧景宣回了献王府,仍不自觉地哼着小调。未待早朝散去,朝上的盛况便已传入母妃耳中,方才在昭仁宫自然又是连番夸赞。自从一直压在上头的老大出了京,自己在那个狡猾的老五面前,还是头一回这般扬眉吐气,大获全胜。此时便想起,也该慰劳一下府中的大功臣,便将迎上来的仆从叫住:

“哎,贾先生醒着么?”

“回殿下的话,”那仆从面有难色,“贾先生昨个夜里去了杨柳心,上个时辰方才回来,现下怕是正睡着呢。殿下……有事叫他?”

杨柳心却是个好地方,若不是为了这些杂事,自己也想成日在那里呆着。这位贾先生果然不愧是大才子,真风流,懂妙趣。萧景宣艳羡之下,只得摆一摆手:“不,不叫了。没什么事,省得惹他不高兴。”

“小的遵命。不过殿下,谢军侯下了朝便过来了,已在厅中等候……”

“谢军侯?”萧景宣琢磨了一会,脸上带着笑,阔步朝厅中走去。“也好,本王正有话要交代给他。”


“谢军侯,这几日便要动身去庭州了,准备得可还妥当?”

见萧景宣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,谢玉拱手作礼,心中却不大痛快。这位赖为仰仗的殿下,竟未及与他商量,便直接由兵部发下这一纸调令,一时令他摸不准用意何在。而方才在朝中的惊人之语,更令他觉得古怪,便不由先问起这一端来:

“为北燕军情,今日殿下在圣前献策,得到陛下嘉许,自然是值得庆贺。可这番主意,却有些不寻常……”

“哈,问得好。这些鬼点子,也不是本王一个人想出来的。”萧景宣正想寻机夸耀一番:“近来本王得了一位好谋士,此人姓贾,单名一个崎字。这位贾先生原本出身于军旅,虽然流落江湖,却对军务和朝政都挺有见识,并且,颇有些旁门左道的本领。光说这回,北燕来袭的军报,今早方才抵京,他却未卜先知,两天前就与本王作下了交代。你说,是不是奇了?”

“……贾崎?”谢玉将这个名字暗暗记下。“那老夫恭贺殿下,万众归心,得获贤才。”

萧景宣听了这番恭维,心中愈发舒服,说到了兴头上:“不过这人嘛,本事大,脾气也不小。若本王不拿好酒好肉伺候着,准他来去自由,他便要拍屁股走人。但凡没有要事,一天里也醒不了几个时辰。”说着,掩不住羡慕地叹了一声。“也罢,连母妃都说了,这样的奇人怪才,须得好生供着。既同在本王帐下,本王原有意将你二人引见一回,看来今日是不得这个机会了。”他便伸手来,在谢玉肩头拍了两把:“没事,你们都是本王的大功臣,往后共事的时日还多着呢。你便安心去庭州吧,京中的军务之事,自然有这位贾先生关照着。”

谢玉越听,越觉得匪夷所思,心中生出莫名的隐忧来:“要老夫驻兵庭州的主意,也是出于这位贾先生么?”

“那是自然。若不是经他提醒,本王都差点忘了,在此事上,正能用上你这个大将。”萧景宣笑呵呵地应着,“他特意叮嘱本王,上回赤焰军在青冥关没顶上用,如今南境有这个缺,须得速速调你过去,莫让那个庆国公占了先。”

谢玉犹疑了一番,小心翼翼地,将压在心头的生死攸关之事,问出口来:“既要去南境,不知老夫所率兵马,与那穆王府之间,是——”

“哈哈,就知道你有这份小心思。”萧景宣这句话,加上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,令谢玉一时心惊肉跳。“贾先生说了,让你自行领兵去庭州,而不是编入青冥关的守军之中,正是为保你的军功,不被那穆王府抢了去。倘若又和南楚打起来,也是由兵部来调遣你,功劳单独算,不用计在穆府帐下,够意思了吧?更加上,另有一件大事,非你不可——你附耳过来,”萧景宣压低了声音,话中透出几分凉意来:“那个祁王,虽是戴罪发去了庭州,名义上也还是个领政的亲王。却怕他往日威风惯了,不甘心呆在那僻远之地,耍出什么花招来。你替本王把他好好盯住了,若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,第一时间传信回来,明白了吗?”

谢玉听完这番吩咐,惊骇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,慢慢点了点头。虽然其中似乎仍有些不解之谜,但一旦将利害的考量说开了,这般安排,颇能使人信服。这位贾崎先生,还真是个人物。也罢,正如夏江所料,祁王往日也未能奈何得了他,现今又能如何?只要不须和穆王府直接打交道,庭州也没什么去不得。细想下来,往后最需提防的,只怕却是那个手段黑辣、暗计层出的夏江……正当他又忧心起来,却听萧景宣似是意犹未尽地加上了一句:

“有南楚那一战,才能有这一举三得之计,真是妙极。看来,本王还得感谢那个宇文晟。”

这个名字,顿时令谢玉眼中闪出寒光来。


“驾!驾!吁。”

此夜,月色迷蒙。两匹匆然而至的快马,在苏宅门前停了下来。立在门口迎候的除了门童,还有主人自己。见萧景琰从马上下来,取过两个食盒,原本神情肃重的梅长苏,禁不住笑了一笑:“又让殿下费心了。”

“这次出征,不知道要多少时日才能回来,母妃便特意多备了些。”萧景琰将食盒递给门童,刻意加上了一句:“若不带上食盒来,怕是不能从这宅中安然离去了。”

跟在后头的林殊只见他二人会心而笑,却又不知道在笑些啥,便径自转过脸去,心怀不甘地盯着门内那个一手一食盒的背影。萧景琰看他盯得出神,便愈发得意起来,伸手拍了他一把:“别打主意了,全都是榛子酥。”

“好啊,静姨偏心!”林殊愤愤不平地嚷着。

“母妃说了,要等你打了胜仗回来,想吃什么,她便给你做什么,任你点。”萧景琰半是宽慰,半是故意吊胃口地回了一句。

提到这战事,梅长苏脸上的笑意便消退了下去,虽未出言,眉头的凝重却不言自明。沉默了许久,方才缓缓说到:

“明早在玄武门外,想必会有浩大的出征仪仗,苏某便不去凑那份热闹了。今夜就此别过,二位将军,万望好生珍重……”

林殊却丝毫未被这份沉重所染,兴冲冲地抢过了话头:“不光有出征的仪仗,还有在阵前加封亲王的仪典呢!在本朝还是头一回,可是了不得的大事!”

“区区双珠亲王而已,何必如此劳师动众。”萧景琰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,小声说着。

“劳师动众,那是为了壮大声威。虽说只是双珠,亲王跟郡王可大不一样。再说了,打完这一仗回来,没准就成五珠了呢?”林殊越说越带劲,好似这垂手可得的五珠冠,是要戴在自己头上一般。

被他这么一描绘,萧景琰越发局促起来,连耳根都泛红了:“别扯远了,少帅,还是先想想怎么退敌吧。”

“靖王殿下,不必多虑。”林殊瞟了他一眼,半句玩笑之下,语气也渐转为严肃:“今日领了旨,便已派出聂锋将军,先行率领五千轻骑,以快打快,解潭州之急。先挫挫他的锐气,待我们的大军赶到,再与他详细料理一番。”说着,眼中机锋显露,不由咬牙切齿:“胆敢与南楚连番来欺,居心实在可恶,必教拓跋昊老贼有来无回!”

梅长苏静静立在一旁,听他二人说得热闹,眉间的忧色渐渐舒展开几分。萧景琰见他久久无话,想起了自己来辞行,原是有话要说的,便转过身来,举手一拜:

“今日临危受命,父皇旨意果然与先生此前所料,不差分毫……前番南境危急之时,我身在东海,未能有所助益,愧恨在心。既领君命,我萧景琰此行,志在退敌而已。至于此战之后,朝中诸事,还须仰仗先生费心筹谋,必尽遵吩咐。”

“殿下言重了。”梅长苏深深回揖:“南楚之局,情势不同,即便殿下在京中,恐怕也帮不上忙。”他悄然观望了一番林殊的神情,便不再多说:“无妨。北燕一战,其任之重,自不必言。靖王殿下既为统帅,想来必有行前诸务纷杂,还请早些回府去罢。”说罢,顿了一顿,似是迟疑了一回,加上一句:“少帅若得空,请暂且留步片刻。”

林殊听他骤然换了称呼,似是有了不得的要事,不由一怔。萧景琰见状,便也不再多留,朝林殊点一点头,又向梅长苏拜辞之后,上马驰去。


林殊与梅长苏一道,目送了那一骑背影,便回过身来。“苏兄……?”

“小殊,”梅长苏突然拉住他的手,“靖王殿下此行,于大局,至关重要。接下来是你们的战场了,”说着,转过脸去,指间不自觉地握紧了些:“请你……千万……顾好他。”

虽然兄弟相称了这些时日,林殊却是头一回被那有些发凉的指尖紧紧抓着,更是头一回在那张素来淡然自若的面容上,见到这般关切中显出紧张的神情。而那盘他未能全然读懂的大局,却似霎时负在心上,沉重了好几分。虽还带着些许茫然,他亦伸出另一只手去,覆在那只冰凉的手背上,将心头的这份沉重,化为重重一顿的应承:“好,我会的。”

许是这份沉重也同样写在了脸上,梅长苏兀自一笑,将他的手松开,平复的语气温和如常:“当然,你也要好好顾着你自己。”

“放心吧,没问题。”林殊一点头,回应了那个轻浅的笑容:“苏兄还有别的交代吗?”

“没有啦,快回去歇息吧。”虽是故作轻松的一句,凉薄月色下,写在眼中的忧思仍是未解。

林殊暗自搜肠刮肚了一番,却也找不出多的话好说。还不如,同那头“至关重要”的倔牛,早些打了胜仗回来。他便抱拳一拜,蹬上马去,转身挥了挥握紧的拳头,仿佛已经凯旋一般:“那,等我们的好消息!”

梅长苏伫立在原地,不自禁的笑意在嘴角绽开,待那一行激扬的蹄音渐渐远去,又低垂下眼眸。


“苏先生~苏先生?”

同样一个称呼,从另一张嘴里出来,就从来没个正经意思。梅长苏叹出一口气来,斜着眼向上一瞥。

“哎,苏先生,我徒弟的徒弟,今天可是表现不错,简直是,喜出望外。”蔺晨话音含混,从屋檐上探下身来,嘴里正在嚼着的,大概是榛子酥:“接下来,全得看你的徒弟了。”

“蔺师祖,”梅长苏拿一句调笑,压下心中的喜忧参半,拱起手来长长一拜:“有劳你了。快请回屋里去坐下,用些点心,喝杯茶,休息一会儿。”

“休息?说得好听,你先休息一个给我看看。”蔺晨却不领这份情,一甩袖子,大约是瘫在了屋顶上,望着天:“哎唷~摊了这么个好徒孙在手上~哪里还有休息的份……累煞我了……”

梅长苏便也不再搭理他,兀自怔怔立着,抬头望向隐在云层后的半轮清光,于心中默默念祷:

“这便是真正的开局了……苍天佑助,成败在此一举……我大梁未来的国势,全在你们手中了,小殊,……景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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