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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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六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)

南楚皇族貌似都不怎么有出息0_0

一打仗就会有人领便当的嘛【摊手】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六)


楚人好卜,观象台便在宫城之侧。此夜晴明,星辉漫天。浑天仪下,楚王宇文晟身着常服,袖手而立,面色沉着,倒不像他身侧的宇文鸣,眉眼中一副蠢蠢欲动的神情。

“象曰,王者之气,浩浩出于南。”宇文鸣恭恭敬敬地说到。

“太卜那帮弄臣,总不过是这套说辞,来取媚罢了。”宇文晟漫不经心地转过脸来,语气沉了几分:“要说取媚,谁能比得上你帐里那个梁人小妾。她的三言两语,你倒是信得很?”

“瞒不过皇兄。”宇文鸣堆起些笑。“那小女子必是有些来历,前番青冥关下情势,句句不假。若不是穆氏老匹夫忽然着了疯魔……”说着,禁不住恨恨嗟叹出声来。

提及青冥关,宇文晟便哼了一声。“离上回发兵,还不足一年,虽说折了他一员大将,我大楚损伤也不在小。这回,又是个什么讲究?”

“皇兄可还记得,年前在庭州边线上闹的那一出?那些个不知好歹的贱民,将我大楚的颜面都丢尽了。”见宇文晟的脸色一沉,他便趁机转了话头:“不过——这一年多的光景里,现如今的庭州可不比以往,是财货充溢、富甲一方啊。这么一块肥肉,守边的却只不过区区一个谢玉。更有一件,”虽四下无人,他也压低了声音:“听闻那谢玉,与祁王素来不睦,名为守军,实则是梁王老儿派来的钉梢。他梁国朝中,离心离德若此,皇兄说,这庭州,岂非唾手可得?”

“庭州?”宇文晟调子一扬:“青冥关内大藤山原,本是我大楚旧地;可这庭州,即便如你所言,轻易可得,贸然打了他,既讲不出道理来,北接的又是梁人腹地,你有几分把握守得住?”

“皇兄说得在理。”宇文鸣欠一欠身:“庭州么,臣弟也不求久占,只要破了城,多取些金银财货回来,便不算亏本买卖。再者,”他一时语带愤愤:“经了这一道大军压境的阵势,那些八方而来的商贾,此后自然会逃散了,也省得那梁国竖子日日在我们眼前夸耀得意。”

“金银财货?”宇文晟禁不住皱了眉。这位受他倚重的亲弟,堂堂皇族,这般眼界,令他懊丧得很。此时也不好发作,沉吟了一番,转而说到:“至于你说的梁国竖子……祁王虽是受贬而来,毕竟是皇长子,加以在梁国素有贤王的名望……若果真破了城,取了他在手上,贤弟说,要梁人的多少金银财货,不都是一句话的事么?即便要他岁岁供给,也未尝不可啊。”

“皇兄妙计!”宇文鸣眼中一亮:“此事包在臣弟身上,万无一失!谢玉不足为惧,而穆府世子年幼,此时后继无人,只凭一个女娃子当家,必然是顾不上的!”

“且慢。”

宇文晟犹疑着,语气一冷:“既说到了青冥关守军——所谓虎父无犬子,虽是个女儿,既为守将,也未必毫无作为。不过……哼。”

宇文鸣愣了愣,尚在暗自盘算,又听宇文晟一声轻笑,继而说到:“她若当真去救庭州,反倒是正中下怀了。你与暄弟吩咐一番,让他盯紧了——穆家军若是离了青冥关下,则机不可失,一击必得。比起庭州的区区财货,三十里故地,才是真国本。”

宇文鸣瞪着眼,眨了眨,片刻,有惊悟之色,呼到:“皇兄高明!”

“暂作此计,尚不可得意过早。”宇文晟顿了片刻,转向城墙,朝北望去:“若论以往,青冥关下还需提防着巴蜀军的偷袭。不过,依上回的样子……?”

“这倒不必多虑。”宇文鸣一声阴笑:“皇兄也知,那赤焰军的少帅击退了北燕,却只落得一个明升暗降的文职虚衔。赤焰军,已是名存实亡。而今巴蜀新换了长林军,空有一面皇属军大旗;那些初来乍到的将领们,此时正是立身未稳,自顾不暇。前番尚未能动弹得,何况是如今呢?”

“……好,好。”宇文晟神情渐渐舒缓下来:“你且与暄弟交代透了,便只管大张旗鼓地去打庭州。若穆氏不来救,便如你所言,破城取其主,再来与梁国老儿细细计较;若能将穆氏引离了青冥关,则莫管庭州了,速速抄小道会师去,与暄弟一齐强攻,打到他大藤山下,如何?”说罢,调子微微扬起:“如此安排,可算是进退两得?”

宇文鸣这便是得了令,喜不自胜地一拜:“皇兄算无遗策,臣弟佩服!”

“免了罢。”宇文晟将嘴角一撇:“梁国的这些内情,都是那个侍妾说与你的?”

见宇文鸣一愣,只顾干笑,宇文晟斜瞥了他一眼,侧转过身去,吐出口气来。“她知道的,太多了。离你,也太近了。你且着人处理了罢,要干净些。”

“皇兄,这……”宇文鸣一惊之下,急着辩白起来:“她本是滑族人,与梁国有灭国之恨,这才来投……”

“谁管她是哪一族。”宇文晟冷冷将话掐住。“身为梁人,既能叛了梁国,谁能保她何日不会再叛了我大楚呢?”说罢,刻意将神色放缓了些,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鸣弟,你是我大楚皇族栋梁,三军统帅,莫非能被这蛇蝎美人,缠去了决断?”

“……臣弟遵命。”宇文鸣不得不怏怏一揖。

宇文晟见他应了,便一颔首,也不再多言。一阵夜风生凉,他举头向苍穹仰望着,喃喃自语起来:“外国妾妃不可纳……母后所言,到底有理。”


“少帅,殿下,苏先生到访,说是要见少帅。”

卫峥传报至林府偏厅中,站在舆图前的二人一齐回过身来。萧景琰向前迈出一步,又问了一遍:

“是……苏先生?”

先生与林府虽然时有往来,却极少白日里登门,这是小殊说过的。再者,此前隐约听苏宅中人提起,先生上回一病之后,时有反复,更是难得出门。如今南疆多事之秋,这一趟,必有要务。他正考虑着需不需回避片刻,梅长苏已到了门前,却是先向自己行了礼:

“靖王殿下。”

“苏兄,你来得正好。”林殊顾不上礼不礼的,招手让他快到舆图跟前来:“南楚往庭州方向调兵的动作,想来你也听闻了?我同景琰,正商量着对策。”

萧景琰便接了过来:“庭州原为荒芜之地,守备向来松散,并无重兵。然而论地利,此地易攻却难守,宇文鸣并非不知,倒未必有久占之志。”

“救庭州并不难,”林殊将忧虑的目光移向青冥关,“要担心的却是,霓凰若一旦离了关下,反而成了可乘之机……”

“庭州当然要救,难道青冥关,便没有援兵么。”萧景琰将剑柄,指在巴蜀上:“三军守望相助,便如铜墙铁壁。蒙挚在,大可以放心。”

林殊微微一怔,沉于心间的未解愤恨,顷刻又翻涌起来。“粮草之需,此次兵部不会有差错罢?”他的调子不由自主地放冷了些。

“去岁南疆五谷丰登,如今庭州水路也通畅,想来不至有误?”见他骤变的神色未能平复,萧景琰不是十分明白,便如宽慰般,添上两句:“巴蜀的长林军,都是原原本本的赤焰中人,对地势及南楚军情,自然是了如指掌。”说到此处,便笑了笑:“蒙挚初到任时,不服他的也多。”

这倒算不得意外,林殊便也起了些兴致,抬起头来:“那现在呢?”

“不看着他站稳了脚跟,我哪敢放心回来。”萧景琰似有两分得意:“这位状元郎,当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本事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林殊扬起眉来,一边说着,手指已习惯性地由巴蜀驻地,划出一长道奔向南楚的弧线:“那么,青冥关下若有异动——”

还是这同一幅舆图,同一道弧线,当日自己是在霓凰面前划过的。林殊的手指触在青冥关边线上,倏然蜷起些许,如同刺痛一般。他索性将手收了回来,目光灼灼燃起:“既已定计,我明日便去面圣,奏明此议。”

萧景琰点着头,目光落在庭州上,神色愈发沉峻。

“用兵之策,二位将军谋定便是。苏某此来,惟有一事。”一言不发的梅长苏,终于开口了:“南境要调兵应敌,由靖王殿下去圣前请令,更为稳妥。”

言外之意,林殊已十分明白,却仍是对着他瞪大了双眼,仿佛硬是要他明言说出口来。萧景琰略略怔住,不解地望着二人。

梅长苏微微叹出一声,抬起眼来,眉间有些初见时的肃重:“小殊,你便……不用去了罢。”

萧景琰一愣,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,便听林殊已顶了上去,那话中是压着怒意的:

“军情如火。且不论我还是赤焰少帅,即便是作为骠骑将军,陛下亲封的兵部一品咨议,军机之事,怎么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了?”

梅长苏目光微微闪动着,犹疑了许久,却又垂下眼来:“小殊,想必林帅也交待过的罢……你不能去。”

“苏兄,你是这一句话,父帅也是这一句话。”林殊咬紧了牙:“这么些时日了,今日我偏要问你,为什么??”

“小殊……林少帅。”

不知为何,这低低的一声唤,听来令萧景琰格外心惊。那般的欲言又止,便如同含着什么……苦衷?他一时实在想不明白,横竖这件事本该扛在自己身上的,便转向林殊,急急言到:

“小殊你别着急……你方才说的,我都懂。父皇面前,我一定会讲得清清楚楚。”说着,拉住他的胳臂:“庭州不容失,青冥关不容失,都会安排妥当的,你信我。”

林殊回望着他,又看看梅长苏,“怎么会不信你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满心的不甘,却有何人能解。身侧明明都是最亲近的好友,一时亦仿佛天遥地远。而这两双眸子,这个装的是千回百转的忧思,那个装的是不明就里的率直,其中却都闪动着一样的恳切。纵然不甘,林殊自知是拧不过了,深深吸了一口气,气呼呼地吐出一句:“……好。”

得了这一句允诺,梅长苏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些,重重一颔首,又向着萧景琰,恭恭敬敬地长长一揖。那神情中,一句分明的“多谢殿下”,既然未出口,萧景琰便也无话来回。他没去还礼,心中却莫名憋得气急。

谢什么谢……先生说过,同舟共济,不是么。

虽然,身后到底是何样的风波,他并不晓。

林殊之问,他也存疑,而先生既这么说了,必有缘由。无妨,待解了眼前之危,再问不迟。


养居殿内,梁帝将南楚使臣的文书重重摔在案上。

“诱拐边民?笑话!是他自己要举族来降,此事景禹报得一清二楚,我大梁何曾诱拐于他?寻衅兴兵,真是恬不知耻!”说罢,一边喘着气,一边问到:“景琰,你说说,怎么对付?”

按军礼拜在案前的萧景琰默不作声,心中却着实被惊了一道。自皇长兄离京以来,至少在自己面前,父皇还是头一回将“景禹”唤出口……他将思绪定了定,朗声答来:

“庭州守备,只有兵力薄弱的谢军侯,需得青冥关守军应援。然而青冥关下一旦空虚,更恐南楚声东击西,趁虚而入——佯攻庭州,实取青冥关。”

梁帝倏然皱起眉来,片刻,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为防不测,儿臣恳请父皇授巴蜀驻军以机变出援之权。”萧景琰仰起头来:“至于粮草之需,儿臣定令蒙挚先行督办,不容有失。”

提到了巴蜀粮草之事,梁帝眉间闪过一丝难于捕捉的复杂神情。

“去岁大战方过,南楚胆敢如此猖狂,儿臣私以为,乃是欺穆府主帅之丧,居心实在可耻之极。再者,亦有长林军在南境威名未立之故。若他此来,果真敢再度窥视青冥关,有此一战,必令他领下教训,可保南境长久之安。”萧景琰说罢,端端正正地一抱拳:“儿臣请令于此,望父皇成全。”

梁帝略略俯下身,正对上萧景琰眸中的坚决。他思虑一番,终于将手一挥:

“好,准了。”


秋,南楚宇文鸣大攻庭州,扬言欲并取皇长子云云。庭州守将谢玉出迎,寡不敌众,陷于重围。穆氏遗女霓凰郡主,时年十七,既得令,率三军缟素以援,大破敌阵,俄而斩鸣于马下。楚军哗然而溃,自相蹈藉,死伤大半。

宇文暄欲伺取青冥关,巴蜀守将蒙挚袭而破之。暄困顿于途,嗟曰:“曩知赤焰,今方知长林耳!”

后,楚乃遣使具表以降,岁入贡。

玉为楚人毒器所创,不治,卒于营中。帝怜之,追赠宁国侯。


“那个女娃子,还真去了……”

宇文暄得了青冥关下来报,便依计行事,将兵马开了过去。不知为何,这宇文鸣口中千载难逢的良机,却教他一路上心神不定。

隐约记得梁人有句老话,叫哀兵必胜……

呸呸呸。

尚有几十里地路要行,左翼忽起的喧哗,令他心中猛地一沉。远望由北奔袭而来的队伍,烟尘滚滚,只见鲜红的旌旗,猎猎蔽日,与烈焰无二。他眯起眼,观望了好一阵子:

“……长林军?!”


“将军!!!”

谢玉于混沌中,勉力向后望了一眼,却已是一片模糊。后背上的一阵剧痛,不偏不倚地打在战甲缝隙间的肩胛上,喉中也顷时喷出血来。

本已近力竭,他便直直地栽下马去。乱军之中,似还有身旁剩的几个亲兵在护着他,他便也强睁着眼,却不知能撑过几刻。

“让开!!”

冲进重围来的是匹白马,看不清人,然而沙场上的这个声音,只能是霓凰。

唉……霓凰……

往日,这个熟悉的声音,也曾那样娇憨地叫着“谢伯伯”……如今……

一杆尚滴着血的银枪头,明晃晃到了面前。若是这般被结果了,也算痛快——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总痛快过阴诡暗谋的龌龊。而那枪头不过晃了一下,谢玉随即只觉身子一轻,居然是被一把拎到了那白马上,稳稳驼住了。来不及惊愕,他便眼前一黑,昏死了过去。


南楚边境,僻远的草屋中,小新已换了一身粗布衣裙,仍是止不住地哭哭啼啼。隽娘坐在她身旁,目光里透着些冷。照眼前这小师侄的年纪,本该如孩子一般,抱着劝慰;隽娘却早没了这份心意,只静静等着她哭完而已。

“四姐,我是真心地要助大楚灭了梁国,为我滑族雪恨,他们为何不信我?为何不信我??”

若不是亲眼看着楚宫中人将那具偷梁换柱的女尸抛在了荒野,这孩子还未必肯信自己呢。

“信你?”

隽娘缓缓摇起头来:“虎狼之盟,利尽而散,何来信义可言。南楚与梁国,有何分别?”她将一只手搭在小新肩头,轻轻抚了两下:“天下之大,何处不可安身?小新,你还年轻,这份执念,你放下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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