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浸泡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[更新求踢]

(十五·中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)

一秒梅石楠回忆杀~

小殊也是可以助攻哒~

决定让小迷弟豫津露个面哈哈哈~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五中)


甄平施施然步入苏宅院中,早已相候多时的黎纲便迎了上来:

“哟,贾先生回来了。许久不见,似是发福了些,看来献王府上招待得还不错?”

甄平半是得意地朝他一笑,漫不经心地应到:

“唉,还凑合吧。只可惜树倒猢狲散,我这个罪魁祸首,还不赶紧扯呼。”

黎纲啧啧摇起头来:“你小子,真是坏透了。”

“由蔺大公子一手调教出来,哪能有好的。”

见梅长苏含笑步了出来,二人匆忙抬手一揖:“宗主。”梅长苏一颔首,转向甄平:“所幸得以全身而退,辛苦你了。”

“哪个小没良心的,又在说我坏话?”未待甄平答话,“哗啦”一声,从天而降的蔺晨将扇子敲在他肩头:“这活计还算利落,总算没砸了招牌。走,师父赏你一碗粉子蛋。”

甄平对他嬉笑了一回,又转向梅长苏:“宗主,如此轻易便扳倒了献王,岂不是让誉王白白捡了便宜?”

“唉,凭你这悟性,也只够糊弄糊弄献王了。”蔺晨将话接了过来,略为不满地摇起了扇子:“你这两句话,一句都没说对。”

黎纲闻言,也露出疑惑之色。甄平便一躬身:“请蔺先生明示。”

“你既有好学之心,我便接着教教你。”蔺晨一抬眼:“你还真以为,仅凭妓馆的一出闹腾,便足以废去向来受皇帝宠爱的这位亲王么?”

“陛下虽然重视皇家颜面,但真正犯了忌讳的,却是越氏串联朝臣的动作。”梅长苏缓缓说到。“献王于政毫无建树,有志之士皆不甘依附于他;而对于见利而作的小人,他收买人心的手段又赶不上誉王。越氏要在前朝寻求靠山,操之过急。为取东宫,步步进逼,动静大了,陛下岂能容得下。”

“所以说,这个时候让你出手,是顺其自然。”蔺晨将扇子一顿:“哎,可不是我特意不让他过个好年。”

梅长苏斜瞟了他一眼,接着说到:“再者,陛下的疑心,不仅在东宫之争。献王得获七珠,只因顺应了陛下的心思,推举靖王殿下出任统帅;然而,初尝了甜头,此后便三番五次议及军务,反而让陛下生出惯常的狐疑来,不是么?陛下素知献王并不精于此道,心中便更认定了是有人操纵,思及越氏,只会愈发不安。真可谓成也军务,败也军务。至于杨柳心这件案子,不过是个罢黜他的由头罢了。说到底,还是怨不得别人。”

“要怨就怨你这位‘假’先生。”黎纲在甄平肩头拍了两把:“如今连你也抛下了他,你说,是不是惨。”

“与愚鲁之人共事,常觉可气又可笑。”甄平摇了摇头:“还是回我们盟中来自在些。”

黎纲一听,便咧开嘴,扬起眉来:“哟,嘴怎么变甜了。看来献王府的菜,没少搁糖啊。”

“心里苦,你还不让人吃点甜的。”蔺晨倒似是十分受用。“至于这个便宜,能不能被誉王捡着,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
梅长苏点了点头:“三足鼎立,方可互为掎角之势。献王一介庸才,在皇帝陛下看来,可取之处,不过在于,他易于掌控而已。既已狠心斩去这一足,观余下两足,如今赤焰化为长林,论外戚的威势,誉王已更胜祁王;而其行事为人,两相对立起来,高下立判。”说罢,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甄平和黎纲:“你们说,如何能捡着便宜呢?”


甄平端着碗,走回庭中阶前,在黎纲身边坐了下来。黎纲瞥了一眼,见碗中真是粉子蛋,不由笑出了声:“这醪糟有何趣味,大功告成,难道不该取好酒来痛饮一番?”

“大功告成,痛饮的时候,自然还在后头。”甄平将调羹吹了两口:“黎老兄哇,不瞒你说,不到金陵,倒真不知,还是江湖畅快。”

黎纲盯着他笑了笑:“怎么,嫌不痛快,想回廊州了?”

“朝堂之事,虽然拘谨得慌,其中却也有些道理。”甄平将碗搁下,叹了一声。“我们江左盟,虽然免不了打打杀杀,不也总还是讲道理的么?若是直取了悬镜司鼠辈性命,痛则痛快,却少了几分道理。如今的路途,既是宗主择定的,我等不过追随到底便是了。”

黎纲缓缓点着头,似想说些什么,却半晌无话。待再开言,便转了话头:

“哎,我说,过了年,可就是宗主的二十岁生辰了。在金陵虽没有许多故旧,也总得操办一回不是?”

“记着这件事哪。”甄平应到,似是自语起来:“想当年,在老宅子里,老宗主在案前,一手抱着娃娃,一手写着文书的样子,还历历在目,转眼竟已过了二十年了。”

两句话,便在黎纲眼前唤起同样的画面来,心下难免感伤。能谈起这些旧事的老人,如今在盟中也不多了。“大概正因如此耳濡目染,宗主开蒙才这么早吧。”

“是啊,黎老先生的赞誉,可是给我们廊州都添了光彩。夫人在天有灵,应当是欣慰的罢……”甄平喃喃念着,“唉,不提了。”

黎纲轻叹出一声来:“我们都老啰。”


又是一年新春时,宫内照例是日日欢宴,夜夜鼓吹。有赖于庭州水路的疏浚,这寒冬时节,由南疆送往金陵的鲜果倒是格外丰盛;再加上南楚以至南洋的稀奇土产,哄得太皇太后都喜笑颜开。此情此景,于萧景琰,欣慰之余,难免有些睹物思人。加以今年头一回做上了带珠的亲王,前头的献王又遭了贬,他要与誉王一同担起许多皇室内外的仪典来,可不是什么痛快差事。一通通大小阵仗折腾下来,回到靖王府中,往往已是更深夜漏时。

后院中的红梅,依时节开得正好。而那远在南疆的赠梅之人,与去年此时比起来,想必已过得安稳许多了。站在花丛前,萧景琰不免自嘲:去年这个时候,自己尚是无珠无冠,尚可于上元夜,偷闲去苏宅叙话;如今五珠加身,便连半日闲也偷不来了。更何况,领了长林帅印,便连上元夜也留不到——忙过这几日最要紧的仪典,出了初六,便需带着换防的蒙挚,快马加鞭,赶往巴蜀劳军。可见,什么功名富贵,还不如逍遥自在的好。只可惜,连这无人来赏的梅园,也要空放一回了。

在冷香萦绕中,他一时兴起,想要剪下一枝来,差人送往苏宅去。刚起了这个念头,脸上便似有些发热:自己一个武人,毕竟学不来墨客风雅,骤然吩咐下去,只怕连府里的糙汉子们都要嫌他矫情。

哎,这种事情,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帮忙……

萧景琰这般想着,竟兀自得意起来,便回去安心地睡下了。这一夜,不曾有梅枝伴在床头,清梦中,却似有暗香幽幽。


苏宅厅前,梅长苏与林殊互拜了新年。主人接过了拜帖与礼单,双眼却不住地向来客手中的一枝红梅打量着。林殊颇为得意地一笑,将花枝一扬,方才端端正正地递了过来:

“方才那些,都是我林府的。只有这一样,是景琰的。他说,往日曾邀苏兄去府中赏梅,今年却因军务出了门,不能践诺,因此要我自他园中取一枝来,聊表心意。我特意挑了这枝半开的,能养得久些。怎么样,好看吗?”一边说着,便不禁笑出声来:“难为他这个家伙,还能有这份心思,怕是在苏兄这里来得多了,免不了沾上几分风雅之趣。”

梅长苏与平日一般,含笑听着,心中却微微一触。小殊可以那般亲切地唤着“景琰”,自己却是不行的……他将花枝收在手中,亦是端端正正地一拜:“多谢靖王殿下厚意。”


送走了林殊,梅长苏取过一个白瓷瓶来,将那枝红梅养在案上。与旁边的青瓷白梅一比,愈发衬得娇艳。蔺晨不过斜瞟了一眼,便哼了一声:“俗气。”

“小殊挑的,好看。”梅长苏这般应了他。


言侯府中,不见喧哗。管家将各国使节这几日投来的贺帖送进了书斋,便退了出去,合上门。言阙坐在书案前,将那些虚与委蛇的陈词滥调翻过一遍。北燕这一封,倒比去年长了些——拓跋昊败军之耻,固然是只字未提;却是借机将自己国中太子新立、大赦天下诸事,当作功德吹嘘了一番,末了还不忘加上“愿二国善盟永固、继往开来”云云。这般厚脸皮,于言侯爷纵是司空见惯了,入眼却仍是煞风景得很,便顺手扔在一边。

门外轻悄悄的小小脚步声,倒是一清二楚地传了进来。言阙原是半皱了眉,转念一想,佳节之时,本不该将自己关在书斋中,便叹出口气来。“豫津,进来罢。”

那扇门便“吱呀”一声拉开了,一个小小身影闪了进来。这句进书斋的允诺,煞是难得,小豫津竟有几分乐颠颠。待近了书案边,他将步子猛地放慢下来,似是怕惊了案上那些金晃晃、沉甸甸的文书一般。言阙见了,心中半是好笑,半是心酸,将他拉近了些:“豫津,你看,这些贺帖虽然包着锦缎,却尽是些草包文字,满纸虚言。日后你若为我大梁执笔,定会胜过他们。”

这又轻又重的一句,于小豫津是似懂非懂。眼前这封大有来头的华贵信笺,倒是稀奇得很,他便拿手指头戳在那一行“草包文字”上:“爹,他们北燕无故发兵来犯,不是前不久的事么?还妄说什么善盟永固、继往开来?”

言阙便大笑了起来,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。他伸过手,缓缓抚在满腹疑惑的稚子头顶:

“豫津,我们大梁向来以和为贵,说的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但你要记住,人若犯我,则定要将他打趴下了,才教他知道恭敬。”说到此处,思怀便拉得悠远:“我言家世代为文臣,负‘帝师’之名,却不知,若未有提枪上马的武将相得相辅,虎狼环伺之下,什么利言巧辩,又能撑过几个回合呢?”

“我明白了,爹说的是林殊哥哥,”小豫津高兴地嚷了起来:“林殊哥哥最厉害了!”

言阙顿了顿,心中五味杂陈。原是自己在稚子面前,将心中所思,说得太多。稚子所言,倒是实话,个中却有太多蹊跷之处,还未及想透,又怎可妄言。他也只得淡淡交代了一句:“不要忘了,领兵退敌的是靖王殿下。”

“靖王哥哥也很厉害,”所幸小豫津是不知他心中纠葛的,才能无所顾忌、又带着些懊恼地问了出来:“爹,林殊哥哥怎么都不来找我玩儿了?当了大将军,便这般不得空了么?”

“孩子那么小,怎能明白。让他怪一下,不碍的。”林燮的应答,在他耳边回荡起来。

离宫城中风云突变的那日,已是一载有余。而当日廊下相谈时便生出的疑惑,不知何日方解。言阙将脸转在一边,沉默了半晌,方才应到:“林殊哥哥……家中有些事情。会好的。你且等等罢。”

评论(27)

热度(98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