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煮鹤(来杯岩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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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三·上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)

提到古代军阶啥的就暴露出没文化了。。。咳咳。。。就当全盘虚构吧~

终于用到一首梁朝的诗了~作者曹景宗,是真·梁武帝萧衍的一员大将~

林帅主题曲:Let it go~(误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三上)


“回来了!他们回来了!”

捷报早已传回,盼到了今日,金陵城北,又见帅旗。洞开的玄武门内,迎入的是一队队步伐疲惫,却神采飞扬的归人。在道路两边拥挤了多时的黎民百姓,顷刻沸腾起来。

一片欢腾喧嚣中,萧景琰扬首观望着。目光所及之处,尽是热切而钦羡的眼神,而在这人群间,自然没有那个最惦念的身影。

也是,先生向来是不喜热闹的。

虽是早有所料,他心下却仍是禁不住的怅然若失。转头见林殊也是垂首不语,远没有往日里凯旋的姿态,便问到:

“你在想什么?”

林殊摇了摇头,并不抬眼看他。“唉,你不明白。”

“这有什么不明白。”萧景琰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,稍稍凑近了些:“想着一个人?”

林殊默不做声,点了点头。过了半刻,方才如梦初醒般,大为诧异地扭过头来:“哎,什么时候变聪明了?”

萧景琰憋下一声自嘲的苦笑,扬起得意的调子来:“打仗打的。”话罢,昂起头,在前行的战马上,挺直了腰身。

金陵城要看见的,不再是昔日皇长兄膝下的懵懂少年,而是当之无愧的亲王统帅。


金殿之上,华筵大开。满座的皇族宗亲与文武重臣,深深浅浅的目光,都聚焦在御前座下。听候封赏的,除了风尘仆仆的靖王和林少帅,不出所料地,还有衣冠华丽、喜形于色的献王。梁帝俯视着跪拜得同样端正、却神情各异的三人,将深沉的目光缓缓投到萧景琰身上,因胜果而生的欣喜中,渐渐添上不可明言的宽慰。梁帝座侧的言皇后,妆容肃整,刻板的平静却显得有些勉强。

由高公公宣出的金口玉言,即将奠下新的朝局。

“皇七子萧景琰,恪忠英果,屡有宿绩。北境一役,驱逐夷狄,护国安民,功莫大焉。特进封五珠冠,执领皇属军元帅之位。其母静嫔,加封一等,晋妃位。”

“皇属军副将林殊,鏖战克敌,忠勇可嘉。特封骠骑大将军之号,仪同兵部一品咨议。”

“皇三子萧景宣,淳厚仁孝,举贤无遗。为彰嘉赏,特进封七珠冠。其母越妃,加封一等,晋贵妃之位,协理六宫。”

一直不为所动的言皇后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,暗暗咬牙之后,嘴角微微翘了起来。

“儿臣叩谢父皇隆恩。”

“臣叩谢陛下隆恩。”

三人谢恩完毕,按新封的品级落了座。萧景宣施施然回到御下座中的首席上,酒未沾唇,已是红光满面。萧景琰由诸皇子之中的末席,骤然挪到了誉王之侧,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。而骠骑将军林殊,得了这个稀奇的封号,却得要去和兵部的老家伙们坐在一处。虽说都是熟人,然而在御前的庆功宴上,离了父帅和赤焰诸将,还是头一回。他望向对面同样百无聊赖的萧景琰,二人尴尬地相视一笑。

雅乐声起,轻歌曼舞的掩盖之下,各怀心事的座中众人,在觥筹交错中,开始了交头接耳。


酒过三巡,御前一轮一轮的连番拜贺下来,哪怕是再花样百出的赞颂之辞,听来总有些乏味。终于等到纪王爷端着酒盅,趋上前来,梁帝带着两分醉意,饶有兴致地向他一招手:

“皇弟,你向来是个最有才情的,说话不许和前头的人重样儿。朕命你,为北境之功,即席赋诗一首,如何?”

纪王爷不慌不忙,微微颔首:“臣弟遵旨。”思索片刻之后,朗声到:

“去时儿女悲,归来笳鼓竟。试问行路人,何如霍去病?”

“好!”

满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,梁帝笑逐颜开,与纪王爷一同举起酒盅,一饮而尽。而听闻“儿女悲”三字,于林殊却是触动心中隐痛,只得强颜欢笑着,默默饮下这一杯。萧景琰本已有些耳热,诗词歌赋的辞藻中,以古人作比的惯例,让他觉得有些言过其实,便愈发红了脸,陪同作饮而已。尚未待他放下酒盅,却听见父皇轻飘飘地一句发问:

“景琰,前番加封亲王之时,诸事太匆忙了些,还未及指一块封地给你。如今是五珠亲王了,说吧,喜欢哪里,朕与你改作靖州。”

到底是在兴头上,这般亲切与慷慨,于萧景琰可谓是十分不寻常。见他起身到御前,正容下拜,萧景宣和萧景桓的目光,都紧跟了上来。

“谢父皇恩典。蒙父皇恩令,儿臣既领军职,便应随时候命,守土四方,何须封地。”萧景琰顿了一顿,似是下定了决心,抬起眼来:“不过,儿臣私心确有一愿,望父皇成全。”

有这一句,众人的目光便渐渐聚拢来。听他答得出乎意料,又郑重其事,支在案上的梁帝,不由向前倾了倾:“哦?你倒说来听听。”

“我大梁皇属军初立,本应请父皇赐名。思及此骁勇之师,原本出于赤焰军中,为彰不忘本源之意,儿臣斗胆,请将新军冠以长林之号,望父皇恩准。”

“长林军?”

梁帝醉意朦胧的双眼中,顿时罩上疑云。林殊倏然转过头来,萧景琰却未去回应他,只顾仰头注视着殿上的君父。席中聒噪的众人,骤然安静,这般气氛,令殿中轻扬的笙歌显得突兀起来。纪王爷纹丝不动,未曾停下筷子,低垂的目光在席间暗暗逡巡着。

微妙的沉默中,梁帝并未迟疑太久,微皱的眉头展平开来,挥挥手,扬声便道:“好,准奏。”随即向高湛转过头去:“礼部何在?传旨,制长林元帅之印,不日到府。”

林殊抿着唇,心中半是意外,半是五味杂陈。萧景琰倒是毫不掩饰如愿以偿的欣喜之色,深深叩了下去:“谢父皇!”

梁帝点点头,略一思索,向林殊招了招手:“小殊啊,你们俩这一趟不容易,朕怕晋阳也心疼着。前日西北那边贡来几匹大宛良马,朕知道你们喜欢,稍后你和景琰,自去各挑一匹罢。”

一听此言,萧景宣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,带上不忿。萧景桓见状,轻笑一声,转向梁帝,拱起手来:“父皇真是慈心厚爱,景桓恭贺七弟与林将军,喜得御赐宝骑。”

喜出望外的林殊却顾不上他,兴冲冲地起了身,在萧景琰身后拜下:“多谢陛下!”


芷萝宫向来是最清静的,在精心打理之下,花木葱葱的庭院,不显半分寂寥。梁帝步入宫室之中,惊觉这十余年间,此处似乎都未添置过什么物件,心下不由感慨了一番。早得了宣旨的静妃,领着宫人拜了下去,梁帝将她搀了起来:

“静妃啊,在嫔位上的这些年,是朕委屈你了。”

“陛下这是哪里的话。”静妃含笑应到:“有陛下关爱,景琰孝顺,何来的委屈?宫中上下也都照顾妥帖,本已是臣妾份外之福了。”

“照顾妥帖,那都是这两天的事罢?”梁帝哼了一声。“这些奴才们,朕还不知道。你既升了妃位,这芷萝宫的各般用度,按例份来,都是理所应当,莫要太苛待自己了。”

“谢陛下挂心。”说话间,二人已进了内室,静妃为梁帝除去外衫:“是臣妾自己偷懒,惹陛下笑话了,日后自当按陛下吩咐。”

“在这宫中,你向来无所用心,朕明白。”梁帝半躺下来,握住她的手,意味深长:“景琰年纪虽小,如今却身负重任,朕对他,可是寄予厚望。你若能体会朕的心意,便不要怕。”他重复了一遍:“不要怕——任何人,有朕给你们撑腰,明白么?”

静妃闻言,心中泛开波澜来,却若无其事地柔声应到:“无论陛下要景琰担负什么,那都是他的本分。只怕他那个倔性子,毕竟少了些历练,行事不妥的地方,还望陛下,君威之下,亦能以慈父之心包涵一二,臣妾便别无所求了。”

“你既说到了这个,朕倒想问问你。”梁帝心中触动,半坐起身来:“想来你也听说了,凯旋那日,下旨加封之时,他便冒冒失失地,替朕给皇属军取下了名字。朕特意备下的庆功宴,正是为了张他的声望,众人面前,不好拂了他。可你说说,这孩子也不小了,怎么这么不懂事呢?”

对这番话,静妃早有所备,此时便盈盈一拜:“陛下体恤军心,深谋远虑,臣妾敬服。”

梁帝拧着眉,面带狐疑地抬起眼来。只因静妃素来并非谄言献媚之人,才令他着实好奇:“哦,这话怎么说?”

静妃蛾眉微舒,娓娓道来:“臣妾虽在深宫,也听闻军中将士,既属忠勇,最重情义。皇属军此番出征,大胜而还,无论由何处调遣来的兵将,留在旗下,本是顺理成章。然而三万赤焰将士,骤然改换了旗号,倘若其中有些不解甚或微辞,臣妾想来,恐怕也是人之常情罢。照此而言,长林军这个名字,当有些安抚人心的功效。”

梁帝于沉默中,缓缓点着头。“嗯……”

“景琰这个孩子,出于一片兄弟义气,在众人面前唐突上奏,确实冒失了些。虽然如此,若不是陛下明断,为长远计,顺水推舟,又怎能允了他呢?臣妾所贺,便在于此了。”静妃说罢,浅浅一笑,扶着梁帝躺卧下来:“陛下,累了吧,让臣妾推拿一番可好?”

“哈,说得好,说得好。”梁帝大笑,浑身都松弛下来:“你这个做母亲的,既看得如此通透,若能时时将景琰提点一番,朕便放心了……”

在力道恰到好处的推拿之下,这一顿午憩,分外安稳。


从祁王出京的时候算起,赤焰帅府门口,已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。卫峥按旧例给颁旨的公公打了赏,收起心中世事无常的一声喟叹,打起精神,清点着一列车驾上,来自宫中的各色赏物。

林燮若事不关己一般,将手中的礼单草草扫视一番。引人注目、不同以往的,是一长串名贵的进补药材,他禁不住笑出声来。

也好,如今,真的可以颐养天年了……

“元帅?”卫峥回过头来。

“无事,”林燮淡淡说到,“这些什物,入库之后,记得照例上书谢恩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卫峥点点头,迟疑了片刻,开口说到:“元帅,其实论军功,此番与北燕这一战,并不若在梅岭那般壮烈。而陛下赐予少帅的封赏,却比上回要丰厚许多……”

“你们年轻人正得其用,陛下要看重,也是自然。”林燮笑吟吟地回道:“有什么不好么?”

“元帅……”这般超脱的笑容,近乎放诞,出现在这位老帅脸上,令卫峥几乎有些心慌:“自随少帅归来之后,各般事由,属下总觉得……有些蹊跷。”

听他语气沉重,林燮的神情也稍稍肃重了些,向府内迈了几步:“既然有话,还是在里面说罢。”

卫峥重重吁出一口气,随他进去,轻声说到:“骠骑将军的封号,虽是殊荣,却是个虚衔,主理兵务咨议,行事若同文职。而带出去的三万赤焰将士,如今便留在了靖王殿下麾下,连旗号都换了……”

林燮波澜不惊的神色,于卫峥,是无言的劝止,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“卫峥,你在我赤焰军中,有多少年了?”

“这……”卫峥一愣,似乎自己也记不清了。

“反正,比小殊久。南征北战,都有你一份。而你要说的,我自然明白。”林燮微微一笑,将目光挪开去:“你既有此问,便也不妨听我一问。前番南境之危,赤焰军可有助益?”

提及此事,卫峥喉头一紧,心绪翻滚起来:“元帅,这……”

林燮兀自摇了摇头,继续问到:“而此次北燕突袭,退兵的可是赤焰军?”

卫峥昂起头,急急争到:“统帅虽是靖王殿下,但——”

“那便够了。”林燮一抬手,缓缓说到:“小殊也好,将士们也罢,只要心志不改,能迎敌卫国,身居何处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
此话却是不假。卫峥心中积虑虽未解,却也无有多的话来问,若有所思地垂下头去。

“人不能不服老啊……赤焰军做不到的事情,便让长林军去做罢。”林燮似是自语着,向卫峥一笑,随即想起了什么,四下顾盼起来:“哎,那个小子,上哪儿去了?”

卫峥抓了抓脑袋,面有难色:“自从得了御马,少帅便往靖王府去得更勤了,现下还未回来呢……”

“是么,由他们去吧。”林燮漫不经心地说着,末了,又加上一句:“对了,在府中可不用改口,不过,陛下既已封了他做骠骑将军,往后在外人面前,就莫叫少帅了,明白么?”

卫峥心中纵是不甘,还得一抱拳:“……属下遵命。”


“驾!”

“驾!!”

靖王府跑马场上,尘烟滚滚,堪比北地。激扬之势,令常人很难相信,阵阵疾密的蹄声,不过来自两匹马而已。眼看冲过终线的瞬间,又是一次并驾齐驱,林殊泄气地勒住马头:

“跑了这么些圈,怎么还是不相上下……”

“都是贡马,自然不分伯仲。”萧景琰笑笑,摸了摸座下的马鬃子:“别折腾了,让它们歇会儿吧。”

“哼,谁说不分伯仲。”林殊别过脑袋:“这匹宝贝儿先选的我,肯定比你那匹强。再来两圈!”

“瞧你那小气劲儿。”萧景琰一撇嘴。“两圈就两圈,谁怕谁——”

“殿下,”列战英出现在跑马场门前,遥遥喊了一声:“苏先生来访。”

“啊,快请他进来。”萧景琰愣了片刻,驱着马,几步便回到了门口,慌不迭地下来。“战英,帮我把马牵回去。等等……请先生在厅中稍候片刻。”

意犹未尽的林殊,在马背上嘟着嘴,只得跟了上来。“怎么?”

“跑得汗渍渍的,我去换身衣服。”萧景琰边朝府内大步走着,边应到。

“哟,不愧是五珠亲王殿下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啦。”林殊揶揄一番,拿袖子擦了把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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