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煮鹤(来杯岩茶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[更新求踢]

(十二·上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下文预告+提示)

本章梗概:大梁黄金组合(殊+琰+蔺+苏啊!)VS北燕。。。就问你押哪边(笑

咳咳~打仗什么的开心就好,连国家都是编的,与任何史实无关啊~(虽然是废话还是要说明一下)

—-(以下正文)

(十二上)


大军辚辚,几日行程下来,周围的景致早已由金陵北郊的满目青翠,渐褪为山野间的片片荒草。大梁的猎猎帅旗之下,萧景琰在马上闷不做声,若有所思。在身边的,除了自己府中的亲兵将士,还有林殊和几位熟识的赤焰将帅——这样的场面,与往日出征并无不同;只是如今头上的双珠王冠,和囊中沉甸甸的一颗帅印,却还一时未能习惯。数日之前,玄武门外,御驾送行的盛况,回想起来,总有些恍惚;而大约半载之前的判言,记忆中温和的话音,却无比清晰:

“殿下虽年少,却已屡有军功,若要取一个亲王之位,并非高不可攀。”

“在不远的将来,只怕会有统领大军的重任落下来,殿下可要做好准备了。”

“小殊,”萧景琰抬起头来,望向身边的伙伴:“你说,苏先生怎么能什么都知道呢?”

这个问题,林殊已暗自琢磨过很多回了,此时一听,不免又撅起嘴来:“哼,你们个个就会捧着他。”说着,兀自叹了一口气。“可我觉得,他知道的,未免太多了一点。”

“什么?”萧景琰的不解,未减反增,不由皱起眉来。

前番青冥关的事情,林殊还只与他说了个大概。而自己心中,关于父帅的谜团,更是不知该从何提起。“没什么。既然父帅信他,我也信。以后有空再跟你慢慢说罢。”

萧景琰便也不再问。马背上的颠簸中,那一颗晃来晃去的帅印,总觉得有些发烫。“小殊,你觉得,这一次,凭我们两个……真能做到么?”

“怎么?大元帅,嫌三万人马不够?”林殊扬起脸来。一说到战事,这个家伙永远是那么信心满满:“虽然我们不缺兵,但此次北上路远,若是发出的兵马太多,辎重运转恐怕不易。再说,拓跋昊此来偷袭,原本无意久耗,我们需要做的是尽速前进,以免让他跑了。三万对五万,不算悬殊。一旦对起阵来,哼,在我们自己的地方,岂能有他的便宜。”

萧景琰却不似他那般慷慨激扬,低下头,咕哝起来:“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,只是,对方那个王爷统兵多年,是个老奸巨猾的宿敌,而我这个新封的主帅,虽然也在这北境打过仗,可毕竟……”说着,连忙抬起头来:“哎,我可不是怕他,只不过……”

“是啊,你说得对啊。”

带着些调笑的轻巧一句,堵得萧景琰一时气结,又无话可说。

也只有这一位主帅,才不会计较自己的以下犯上。见他此时确实没有玩笑的心思,林殊便伸过手掌,一把按在他肩头,语中是同样的坚决无疑:“依我看,拓跋昊那个老家伙,也会这么想。骄兵必败,让他看轻,不是坏事。”

虽不是什么恭维话,这道理,却令萧景琰着实宽心了几分。“嗯,或许吧。”

“行啦,放心吧。你信不过你自己,难道还信不过我么?”

萧景琰撇撇嘴,还是禁不住回应了那个志在必得的笑容,二人一同策马前去。


“你们的人呢,都清点好了没有?该重编的赶紧重编,别误事!”

北燕军营大帐中,拓跋昊发下这番号令,暗自将一句咒骂压了回去。素知聂锋“疾风将军”之名,却没想到他能来得这么快——本来这两天,潭州城内守军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;没曾想,被他在重重包围之外闹腾了一阵,居然一举鼓噪了出来,内外夹击……待到看清他只有区区五千人马,自己的大军已被逐出了五十里开外,真是晦气。也罢,这潭州,本就没抱太大指望;暂且在此处安下营来,将前番扫来的战利品清点一回,或许就可以收兵回去了……

见自己帐下的参军趋上前来,拓跋昊不自觉地拧起眉。这个人一开口,一般都没什么好听的话。

“王爷,属下之见,待大军整编完毕,应尽速撤回。此次我们已入得太深了,如今金陵发出的兵马,正在途中,若不能及时……”

“你等等。”拓跋昊将他掐断。“金陵发兵了?除去聂锋,后头还有?怪事。来了多少?”

“号称五万,实则三万余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大军,不知发来做什么?”拓跋昊掂量了一回,眼中寒光一闪:“他这一发兵,我们反而走不了了。此次进兵,意在为七皇子殿下树立威名。潭州城外,本已失利,若在这时,我们的五万,反被他们的三万吓回去,威名何来?到头来,先前收来的几头牛羊,还补不过丢掉的面子,岂不成了笑话。”

帐中的诸将听了,都小声议论着,多为附和的。那参军的神情焦虑起来:“王爷,属下以为……”

拓跋昊一抬手,将他止住。“领兵的,可还是那个老匹夫林燮?”

未待那个参军回话,帐中的一个随从抢着开口了:“王爷,这次林燮没来,主帅是那个什么……靖王,萧景琰。林燮的儿子,赤焰少帅林殊,做了他的副将。”

“萧……景琰?”拓跋昊皱起眉头,在脑海中搜寻一番:“有这么一号王爷么,怎么没听过?”

那个随从笑嘻嘻地回到:“王爷有所不知,这个靖王啊,不过是个年方十九的皇子。就连亲王的名头,都是这次出征前才加封的,王爷要从哪里听说他呢。”

此言一出,从诸将中便传出一阵窃语,几声嗤笑。

“年方十九?”拓跋昊仰头大笑几声:“梁人有句古话,叫蜀中无大将,廖化作先锋。让一个毛头小子领了帅印,看来他梁国真是江河日下,气数将尽。”说着,捏起了调子:“出兵前加封的亲王,便如同在那汉时,和亲前加封的公主一样,谁知道是哪一路来的野货。”

帐中的众人,顿时哄笑成一片。只有那个参军,神情反而愈发胶着:

“王爷此言差矣。这个靖王乃是正统的皇七子,此前虽不在亲王之位,却已颇有些战绩,在梁国军中,小有名望。更有来头的,还是那个副将林殊。赤焰军威名赫赫,去年方在梅岭全歼了大渝皇属军,非是易与之敌。王爷若决意迎战,对他们二人,却不宜掉以轻心。”

“哼,黄口小儿,何足挂齿。不过是借了林燮那个老叟的名号,敢称得什么军功。”拓跋昊冷笑一声。“他们的七殿下送上门来,要为我们的七殿下,铺就这通往东宫的进阶之路,还真是巧了。老夫自当将这一位亲王,一位少帅,好好招待一番。让两个娃儿们领教领教,打仗是怎么一回事。”说着,指向那个参军,吩咐到:“交代下去,抓到手的那些贱民,可得好好看牢了。到时让他们,也派上些用场,为我大燕尽些力。”

那个参军眼神一闪,却也无话可说,只得领命退下。

见他一走,拓跋昊心中便舒服了几分,清清喉咙,向帐中人等令到:“各位将军,都听明白了?整好队伍,扎下营寨,数日之内,准备拿下梁国帅旗,荣归国都!”

“拿下帅旗,荣归国都!”众将齐声应到,又喧闹了一阵,便各自归营了。

见众人散去,拓跋昊似有些意犹未尽,突然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将先前那个接话的随从叫住:

“你过来。看样子,你对梁国挺熟哇?”

那随从一愣,堆上笑,哈起腰:“回王爷的话,小人家在边地,常在两边往来,因此才对他国中之事略有所知……不过王爷明鉴,要说小人的忠心,那可保准在我们大燕,在王爷您一人……”

“废话不必多说。”拓跋昊心中虽听得舒坦,脸上却是皱起了眉,将他细细打量一番:“家在边地。那要你扮个梁人,能扮得了么?”

那随从片刻惊疑之后,如大喜过望,连连点头:“能,能。王爷有命,小人万死不辞。”

“本王有个好差使与你。”见他那副求功心切的样子,拓跋昊没好气地笑了一声:“若是干得不好,那万死也是你自讨的。若是干得好,自然少不了你的赏。”


在金陵城中,不过又是一个寻常的早晨,太平无事。掐掐时日,算算脚力,林殊这个家伙和那位新晋的亲王殿下,应已快到潭州地界了。蔺晨在苏宅的屋顶上,方伸了个懒腰,遥见一只北来的信鸽,便将哈欠收住,撇着嘴,伸手将它召了过来。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筒,展开的两行小字,顿时令他眉头拧了起来。他揣上字条,将鸽子扔给黎纲好生伺候,便翻身着地,回到院中。

前厅中,梅长苏还是呆在老位置,半靠在几上,静坐无言。一个食盒摆在面前,却并不曾打开。大军离京以来的这几日,虽说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在手上,他也都起得比平日早些。这位由自己照顾多年的病人兼友人,时常独自陷于沉思之中,并不是新鲜事;然而这般以手托腮,向窗边凝望出神,却是头一回见。

蔺晨悄悄凑过去,拿扇子在食盒上猛然一敲。“想什么呢?”

梅长苏惊得转过脸来,随即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,又将目光转向窗外,叹出一口气来:“想也没有用啊。行军打仗的事,我又帮不上忙……只能靠小殊了……”

“只能靠小殊?堂堂一个亲王元帅,也不至于那么不中用吧。”蔺晨歪着坐了下来,话中也不知是在宽慰,还是在着意撩拨:“哎,这人可是你亲手送出去的。谁知道,一旦去了呢,又这么挂念。”

“是啊,挂念得紧。”梅长苏眉毛轻轻一扬,平淡的语气不置可否:“毕竟还有那么多事情,要等着他去做。”

蔺晨微皱着眉,打量了他片刻,一挥袖子。“好吧,那就等着吧。你说你帮不上忙,我家的鸽子却还有些用处。”说着,取出那一张字条来:“潭州发来的消息,此次拓跋昊在河套劫掠的牛群马群,已如往例,派人押着回燕都报功了。可是,还有同时被劫去的几十个村民,却不在其中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
“下落不明?”

“是啊,确信是被燕兵绑去了,既未押回燕都,现今却是活不见人……”

梅长苏眼中思虑闪动,片刻,倏然站起身来,禁不住一阵轻咳。“等等……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蔺晨随着他,急步走到书案边。梅长苏拿起一本《北燕志》来,迅速地翻到一页,递到他面前:“你看这一段。”

蔺晨将书接过来,目光首先被页边的涂鸦吸引了过去。细细一看,原来是四个粗黑的大字,透着稚气,歪歪扭扭地爬在空白处:“虽胜何荣?”

下面还有一行小字“诚哉斯言”,如同应和一般,却是他所熟知的清丽笔迹,想来是前不久才添上去的。

前头这几个字不知该怨谁,蔺晨便带着些不忿,朝后头这一行字的主人瞥了一眼,方才专心去读,这两句评注所指为何。待将那段记载读下来,眼中渐渐生出寒气,将书放下,语气锋锐起来:“你是说,他们可能会故伎重施?”

“北燕国史所载,昔年他立国太祖平叛之时,每有掳获敌方家眷,皆在两军对阵时陈列于阵前,称为‘人盾’,以动摇军心。可叹他一国史官,许是慑于君威,竟罔顾公允,将数次得胜,归功于此等禽兽之举。既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又怎能不引来后世仿效呢?”梅长苏负起手来,语中忧虑重重:“拓跋昊此人,行事残忍,素来以杀戮为荣。既有手无寸铁的平民在他手中,他若生出这般心思来,恐怕并不为奇……”

“好。无论他有没有这番心思,当务之急都是需把这些村民寻回来。我这便传信过去。”蔺晨在案前坐下,匆匆磨了墨,提起笔,又转过脸来问到:“哎,你来写还是我来写?”

梅长苏迟疑了片刻。“你写吧。就这么一件事情,说清楚不就行了。”说罢,又加上一句:“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。”

蔺晨又瞥了他一眼,便不再问,沉吟一阵,将几行小楷密密地挤在一张字条上。趁着晾干的间隙,将那本略显陈旧,却不失精湛的书籍取在手中翻看着。“这套《列国方志》,往日我在阁中也曾读过。不过,此版中的舆图更细致些,倒是难得的善本。”说着,似是心有不甘地皱起眉来:“奇怪了,你是从哪里搞来的?”

“藏书之事,什么叫‘搞来’。”梅长苏面带嫌弃地一撇嘴,“天下之大,莫非爱书者只有你琅琊阁么。此乃晋阳长公主所赠,许是皇家典藏罢。”

蔺晨抬起眼来,略带着惊诧。“是么,她还真大方,要是我可舍不得。”

对这番欣羡,梅长苏却并无得意之色,话中反而透出一缕沉重来:“长公主应是从林帅处,知道内情了罢……”说着,目光不由转向搁在窗边的那个食盒:“却不知静嫔娘娘是否也……”

“那两个家伙虽然还蒙在鼓里,两个娘亲,却都还挺够意思。”蔺晨只将他的繁重思绪,一笑带过:“一个送书,一个送吃的——要我说,还是吃的比较实在。”嘴上虽这样说着,手中却不曾将书放下。翻动之间,见那黑字竟不止在一页,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摇起头来。

“其他几处评注,尽如此类,对偏颇之论,作指摘之语。”梅长苏无可奈何地一笑:“这几个字,还挺可爱的。想不到小殊小的时候,是这般耿直,连对书中所载,都不吐不快,倒不似如今的伶俐。”

“切,什么品味。”蔺晨将那本书搁下,取过字条,卷起收好。转而将那个食盒揭开,边吃边抱怨起来:“把一手这么难看的字儿,污在这么珍贵的书卷上,哪里看出可爱来了。”

“若不是有这些批注指点着,却还未必能轻易注意到这件事呢。”梅长苏回了一句。“蔺少阁主,别光顾着吃了,快去传信吧。”

蔺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又抓了一把榛子酥在手里,方才晃了出去。


庭院中,黎纲已在等候,将鸽子递了过来。“吃饱喝足了没有?”蔺晨低首问着,也不知是在问人,还是在问鸽子。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卷装入信筒里,一边摆弄,一边念叨着:

“唉呀,所谓关心则乱。还是得我来写,才能写得清楚,你说,是不是。”说罢,在白羽上轻轻抚摸了几下:“看来,他心里也是明白的。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
那只鸽子仿佛听懂了一般,咕咕地应着,盘旋了几圈,振翅北去。

评论(14)

热度(111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