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浸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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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·下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几个预告)

本篇含:

#穿越的唐诗#

#少年靖王之烦恼#以及一个科学未解之谜——#谈恋爱会影响工作么#

还有下线很久的#活在回忆里的梅石楠#

—-(以下正文)

(七下)


小园中,银光泻地。梅长苏侧身立在阶下,执起玉笛,屏息静思了片刻,方才举至唇边。清越的笛声扬起,跃动的乐音仿佛勾勒出青峰数点,悠长宛转的曲调中,渐有烟波千里,铺陈开来。

萧景琰于军旅之中,也曾北越关山,东临沧海,却从未见此浩大无垠之境。流转的滑音,似为群峰笼上苍茫雾霭,起伏的韵律恰如江波轻漾。音调急转间,隐约现出一叶扁舟来,遥遥可见一人清姿,翩然独立。全然一如眼中人,乌发轻扬,长袂飘飘,在半面清光映照之中,恍若谪仙。凝神于乐音的眉目间,此刻卸去了肃重的思虑千重,竟显露出前所未见的柔婉来,莫不静好——与一曲中的山水化境,不知何为真、何为幻。萧景琰自觉看得有些痴了,忙低下头来,将目光投在那一地银辉中的剪影上。胸中遄飞的逸兴,随笛音渐渐归于沉寂。

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。


“多谢宗主赐教,宫羽感激。”

萧景琰由魂不守舍中回过神来,见宫羽自梅长苏手中接回玉笛收起,竟觉依依不舍。他在心间斟酌一回,捺不住出言赞到:“好一曲《临江仙》,果真曲如其名。廊州之地,我虽未曾得幸踏足,既有这般曲调,想来必是山灵水秀之境,不禁心生向往。他日若逢机缘,愿能泛舟其间,一揽其胜。”

梅长苏抬起头注视着他,温和的目光中,泛起快慰的浅笑,微微欠身道:“殿下过誉了。”

“原来此般意境,便是宫羽所不得要领的韵致。”宫羽立在一旁,望向他二人,眼神复杂:“听闻靖王殿下是军中将才,竟也兼备此等不凡之乐品,真真教人钦羡。”

萧景琰不由一愣。往日每在妙音坊,小殊便讽他,丝竹之音,于他便同茗茶一般,素来不得妙趣,更无品评之长;若让小殊听到宫羽这番话,只怕不会相信。只见宫羽迟疑了片刻,眉眼渐渐低垂下去:“今夜不意打搅了殿下与宗主之会,宫羽惭愧,这便告退了。”

“哪里,怎么会。”萧景琰听这话有些怪异,耳根不由发热起来。“不过夜间行走毕竟不便,宫姑娘早些回去也好。”

梅长苏默不作声,对宫羽辞行的一拜,颔首而已。


待那道足音远去,只闻梅长苏轻叹一声。萧景琰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宫羽留下的食盒,便取了过来,和自己带的那个并在一处。未及打开,也能感到分量不轻。“宫姑娘的心意,想来也是丰厚的。”

梅长苏不置可否,似是不以为意地一笑。“总归不过是些吃食么,有蔺晨在,不嫌多。”

想到母妃往日为苏先生所制的点心,大概也免不了落入这位少阁主腹中,萧景琰心中竟不忿起来,又似泛上些许酸意。他抬头向屋顶上张望一番,试探着问到:“在先生这里,往往能见到蔺少阁主出没,不知今夜……”

梅长苏撇一撇嘴。“这个时辰,谁知道在哪家喝着花酒呢。”

萧景琰点点头,听他说不在,反觉莫名地舒畅。他瞥向那两个食盒,犹疑了一回,还是忍不住问到:“不知宫姑娘于先生,是……”

“宫羽姑娘虽是我盟中部曲,她的私事,却不由我过问。”梅长苏打量了他一番,似笑非笑地转过脸去,举头望向中天明月:“上元佳节,赏月观灯正当时。殿下若有心,正可相邀佳人,莫要辜负良夜。”

萧景琰一听不妙,心中顿感懊恼,连忙拱起手来:“先生确确实实误会了,我对宫姑娘,万万无此非分之想。”

梅长苏见他说得一丝不苟,反倒是过于拘礼的样子,便只是低眉一笑。又思忖了片刻,方才说到:“看来,莫非是这个食盒,令殿下有些误会?宫羽姑娘的心意,我本无意妄加置评。只是,苏某自知一介病躯,此时在金陵,又身涉凶险之局,何必徒生牵挂纠缠,而平白拖累无辜之人呢?”

萧景琰听他这般言来,一时心绪翻涌。所谓道是无情却有情,拒之千里,却自有一番思量。而想起这凶险之局,亦是出于朝堂,话中便带上了几分愧意:“先生之心,可谓仁厚。虽然如此,若被误认作冷酷,岂非莫大的不公。”

这“仁厚”二字,令梅长苏眼神变得繁复。他自嘲般轻笑一声,语气似乎也冷了下来:“冷酷绝情,有何不可,行事反倒能便利许多。”

那刻意为之的淡漠,令萧景琰不由一惊。还未及应话,便被梅长苏生生打住:“也罢。良宵苦短,不知殿下今夜是否还有宴饮邀约要赴,也请早些去罢。”

既有这一问,萧景琰便同样自嘲地一笑:“这个么,所幸并没有。”

梅长苏见他答得如此坦率干脆,便也不掩饰眼中的深深笑意。二人相视无言,伫立了片刻。婆娑月影下,晚风轻拂,树梢低吟。

“不过,先生也该早些入内歇息。这便告辞了,先生留步。”萧景琰说罢,心中仍似有万语千言。待再开口,却是一句:“恭祝新春,平安喜乐。”

梅长苏一抿嘴,也不多言,只深深一揖:“同贺。”


既无处须急着赶去,萧景琰便索性牵住缰绳,自长街上慢慢朝府里走着。今夜城中不设宵禁,连宫门也关得迟些。夜已阑珊,观灯的人潮渐散,只留下些成双成对的身影,正喁喁私语。满街花灯琳琅,却比方才清寂的一檐之下,更生寂寥。萧景琰步履越行越慢,终于驻足下来,犹疑了片刻,便翻身上了马。那匹老马仿佛知他心思,调转过头来,向宫城驰去。


“娘娘,靖王殿下又回来了。”

静嫔对镜,正欲摘下钗环,忽闻宫女带着讶异的传报,便忙从卧房中迎了出来。

“景琰,怎么了?”见萧景琰茫然若失之态,静嫔的神情不由急切起来:“莫不是苏先生那边,有什么不好么?”

“好……不好。”萧景琰在母亲身边坐下,仍垂着头,心中思绪纷杂,竟也不知自己缘何要回来:“若不是今夜前去,便不会见他孤身一人,在庭中祭拜双亲……原来故宗主夫人,早在他出生之时,便已离世了……”

静嫔不由一惊,举袖掩口,眉目便低垂下来:“怎会如此,当真令闻者伤怀。”她轻叹一声,低首沉吟片刻,神色缓和了些,伸出纤长的玉手来,轻抚着萧景琰胳臂:“景琰,这般身世,听来固然令人惋惜。但如你平日所言,苏先生虽然体弱,却是一位心志弥坚的佼佼男儿,并不须何人怜悯同情。你同他,与小殊一般,既为挚友,相互照应扶持便是了。若因此而刻意另眼相看,岂非不恭。”

萧景琰默默点着头,喉间涌起一股酸涩。“这道理,我自然明白。可是母亲,苏先生于我,本与小殊不同。”

静嫔面带犹疑地望着他,待他说下去。

“我和小殊,向来如手足般亲密无间。在战场上,可以生死相托,我既不惜舍命去护他,也信他同样会护我周全。”萧景琰站起身来,从母亲身畔迈开步子,止于门前,向着庭中,似是自语一般:“而对苏先生,我敬重他的人品才学,他待我也向来彬彬有礼,但我心中却暗暗盼着,能再亲近些……”

庭中杳无人踪,只见同样的清光满地。静嫔默然不语,望向那七尺之躯的背影,心中却泛起久违的怜爱来。

“平日所谈,都是朝政之事,难有笑语。但每见他笑,我心中便也欢喜。这几日未见,便盼着见他;待见到了,却更贪心起来,想要时时同他在一处,伴着他,守着他,不教他孤单……虽与他不会同赴沙场,但若有那般情境,我定要护他不失分毫,却万万不要他来护我……”

萧景琰说着,心下却越发纷乱如麻,便又转过身来,望向母亲:“母亲,从未曾有任何一人,令我生出这样的念头……这是何故呢……?”

静嫔仍坐在席上,心头涟漪顿起。一声轻唤中,既有欣慰,又不免带着些许忧思:“景琰……”

“我说不明白……”萧景琰摇摇头,闭上双眼,深深叹出一口气来,方才睁开。那句话,在喉头梗塞了许久,终于倾吐出来:“我所能想到的,只有小殊对霓凰的心,大概是同样的罢……”

既说出口来了,反而如释重负。静嫔定一定心绪,站起身来,快步趋上去,握住他的手:“来,景琰,坐下。”

萧景琰坐回母亲身边,仍是失魂落魄的迷茫之态:“母亲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竟会对苏先生,动起这般心思来……是不是,太过荒唐无礼了呢?”

“若真如小殊与霓凰一般,心有灵犀,两情相悦,有何不可。”

萧景琰顿时仰起头来,目光闪动。“母亲……”

“可是景琰,现今你们二人正因志同道合,肩负着扶助祁王殿下的大任,而一同身陷朝局之中,这何尝不是一个战场呢。”静嫔按捺着心中涌动的波澜,不急不缓的话语中只有恳切:“若在此时为情所困,不意生出无谓的纠葛来,恐怕于你二人,乃至大局,都无益处啊。”

母亲的平和与镇定,令萧景琰低下头去。“先生他,也这么说……”

“景琰,你听我一句,现下不如暂且收敛私情,便如小殊一般,以知己相交,最为妥当。”母亲的手,轻抚在肩头,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中思虑满溢:“来日方长,待大事尘埃落定之后,自当有坦陈心迹的时机。到那时,有缘无缘,至少不掺杂念,可免为旁的挂碍所累。你说,不是更好些么?”

萧景琰吞咽下鼻头的酸楚,深吸了一口气,郑重地一点头。“是,我明白。”


从宫里回到府中,萧景琰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,也没有睡意,便信步走到后园。一轮满月下,枝头的重瓣梅正开得热热闹闹,丛丛嫣红在晚风中招摇,清芳袭人。他伸手折下一枝来细嗅着,想到旧雨新知竟都不能在身边,在这不大的王府中,头一次觉出了冷清的滋味。回到卧房,他取过一个白瓷瓶来,盛上清水,将那枝盛放的娇蕊小心安放了,摆在床头。在阵阵冷香中,辗转反侧,竟是一夜未眠。


“爹爹,我学不会的。”

小长苏扔下手中不成调的短笛,抽噎起来,颗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双揉着眼的小手间滑落。梅石楠叹口气,将竹笛放下,俯下身来,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幼子瘦弱的肩头:“长苏,这样不对。今日学累了,可以明日再学,怎么就说学不会了呢?”

“爹爹,我学这个做什么用?”小长苏红着眼眶望向父亲,话间仍是止不住的啜泣:“他们都说,反正我以后当不起这个宗主……”说罢,大哭起来。

“他们?”梅石楠一时无言,眉间泛上不忍与歉疚,将稚子拥入怀中,指尖轻揉着那细软的乌发,任由泪水渗湿了衣襟。臂弯里的抽泣,渐渐平复下来。他低下头,直视着那无邪双眼中的委屈,伸出手来,将半个稚嫩的脸庞捧在掌中,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湿润。

“长苏,爹爹倒也希望,日后你不必当这个宗主。”

这句话在心间,已思虑多年,却借此时,第一回说出口来。小长苏似懂非懂,抬着头,怔怔望着父亲。

“爹爹相信你,若要当,也一定能当得起,当得好。只不过,怕你未必稀罕呢。往后你便会发现,世间之大,江左之外,有趣之事,还有好多好多,看也看不完。”梅石楠微微一笑,瞧了一眼横在地上的那根短笛,取过自己的竹笛来,递了过去:“这笛子,能吹出的曲子也有好多好多,哪只是江左金令呢。爹爹教你,是希望你能吹出自己喜欢的曲子来。等你长大,离开爹爹了,无论身在何方,这支笛子都还能跟着你,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。不好么?”

这支很有用的大笛子,平日爹爹是不让自己乱碰的。而要离开爹爹,更是无法想象之事。长大是什么……?小长苏伸手握住那积年抚玩而成的温润,心头冒出无数个问题。“老……朋友?”

“是啊,每当笛声扬起,便如闻乡音,如见故人。”

那亲切而久违的话音,渐渐消散。


“父亲……”

梅长苏自梦中惊醒,抱膝坐了起来。四下空寂,寒夜侵肌。挂在床头的那支竹笛,已久未触碰。双眼中噙住的温热,在恍惚中,缓缓浸出眼角。窗外,月华如水。


—-(一个彩蛋?蛇精病小剧场)

靖王:我以为先生喜欢这个妹子

宗主:我也以为殿下喜欢这个妹子

靖王:先生误会了,其实我不喜欢

宗主:殿下误会了,其实我也不喜欢

宫羽:┴┴︵╰(‵□′)╯︵┴┴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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