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煮鹤(褚不在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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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·中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这是一盘大棋!(蜜汁微笑脸)建议从楔子开始观看~

—-(本篇提示)

本设定中把宫羽岁数手动调大了~不要在意这些细节~

豫津啊~对不起啦~你还是好好学习吧~

—-(以下正文)

(七中)


“景琰,这元宵是我近来新制的,口味不同往常。你尝尝,怎么样?”

上元之夜,殿上照例是有家宴的,所幸规矩不如年夜那般拘束。难得入宫相聚,自己和母妃本都位分低微,列不列席的,也无人在意,反倒不如早些告退下来。芷萝宫中,虽不见华贵陈设,盆栽中精心选取的时令花木,也足以衬出新春的喜庆。萧景琰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一小份湛黄精巧的团子,元宵的焦香软糯与榛子的浓郁甘甜,一同融入口中,惊喜便尽数从眼中显露出来,连连点着头。那多日未见的笑容,令静嫔也欣慰地舒下眉来。

“若是喜欢,便多吃些。这几日,在府中很辛苦吧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于萧景琰而言,这个新年,格外寂寥。想着那民风迥异的庭州,大概也没有金陵这般热闹,便是两处凄凉。今年林府虽不比往年,仍少不了诸般杂务要打理,又加上宫中的繁文缛节与靖王府中些许例行的应酬,便与小殊也少能聚首。至于苏宅,除了按礼送上的拜贺之外,更是连日不得抽空前去。好容易捱到了十五这日,往后终于可以消停些了。

“小殊近来可好?景禹这一走,想来他也不习惯……”

碗中的美味,这位好友却是无福消受的。萧景琰便笑了笑,停下勺子:“他么,倒也没什么不好。只是姑父让他少走动,少议论,未免憋屈了些,也只能往我这里倒倒苦水了。”

“人生在世,哪能没有苦衷呢?”静嫔轻叹一声。“林帅的考虑,自然是对的。也罢,你们两个,都是大孩子了,道理都懂,便互相照应着罢。”言及此,她似有所感,眉头轻蹙起来,便又问到:“对了,苏先生可好?”

听见母妃说“大孩子”,萧景琰正心有不甘,嘴里还含着丸子,便草草应到,“已有多日未见了……”

“哎呀,那怎么成。”静嫔眼神中带上责备,“今年他来了金陵,想来亲朋故友不如在家那般多,年节时分,你应多多走动才是。”说着,俯身取过一个食盒来:“现下时辰还早,你将这份元宵装上,也请他尝尝。快去罢。”

萧景琰点头应着,放下碗起身来。虽对芷萝宫有些不舍,不过母妃既有这番心意,值此良夜,一访苏宅,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。


绕开大道上熙熙攘攘的观灯人,穿过巷闾,那匹识路的老马,不出半刻便到了苏宅门口。只见廊前彩灯之下,门户半开着,透出里间的灯火,却是一片寂静无声。果如母妃所言,非但不闻节庆的喧哗,竟连平日的侍从也不见踪影。萧景琰拎着食盒,在门前站了许久,也未见有人出来应答。本欲回身上马,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,思虑了一番,便索性推了门进去。

月色浮动,树影摇曳。从熟悉的前庭到前厅,皆只有灯烛半明,不见人来。若没有廊下一路挂满了应景的各色花灯,竟是有些萧索冷清。萧景琰逐个赏玩过去,不知不觉,再往前行,便将到那未曾踏足的后园。他停下步子,踟蹰起来。既已贸然进来了,始终未向宅中人招呼一声,若是此时回转,也是不妥,便试探着唤到:“苏先生?”

园中似有窸窣的响动,却不闻回音。萧景琰只觉疑窦丛生,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——宅中既无人,门却开着,莫不成是不轨之徒,趁虚而入?想到这里,便后悔手中没有佩剑,只有一个食盒。虽然如此,估摸着也没甚可怕的,便定一定心神,大步跨向前去。

皎皎清辉下,几步之遥,独自伫立在园中的那个背影并不陌生。半挽的乌发松散,倾泻如瀑。曳地的长裘下,颀长的身姿似乎又清减了些。身前有几缕轻烟飘起,那人垂首向前默拜的,却是石桌上依稀可辨的一双灵位——

萧景琰一见之下,心头如刺痛般一紧,手中食盒竟滑落在地。一声闷响,惊得梅长苏回过身来,定睛看分明了,便忙将手中的三柱清香插进炉中,转身趋步迎了上来:“……靖王殿下?”

话中的讶异,更教萧景琰面红,慌忙拱起手来:“未经通传,便擅闯了进来,是我失礼了。惊扰了先生,实在抱歉。”

“哪里。”梅长苏一如平日,端容躬身,长揖还礼。只因未曾束发,便显得随和了许多,莫名地令萧景琰倍感轻松。“佳节之时,部众多有在江左探亲未归的。今夜本未料及有客登门,遣散了宅中众人去城中游玩,无人通传,是苏某招待不周,还请殿下莫要介怀。却不知殿下前来,可有什么事么?”

这一问,却令萧景琰失落起来。他默然不语片刻,方才答到:“先生曾说,即便无事,也可前来叙话,不知可算叨扰?”

梅长苏略略一愣,随即微微颔首,眉梢的笑意轻浅,转过身,在阶上坐了下来:“当然。月色甚好,便在此稍坐罢。”

萧景琰这才安下心来,随他坐下,顺手将那食盒扶正了,挪到面前:“母妃特意制了榛蓉入馅的元宵,可算得新鲜,先生尝尝看。”

梅长苏打量了他一番,接过食盒,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,有劳静嫔娘娘了。”

萧景琰转过脸去,心中不由有些气馁。先前有那一问,他最不愿的,便是令梅长苏误以为他不过是受遣而来——即便此行的确是母妃之意。梅长苏却未及理会他心中横生的波澜,只顾着将食盒盖揭开。原本排列齐整的一格元宵,已在盒中散落开来。此时无人侍立在侧,也未及取餐具来,梅长苏便随手拈起一个,放进嘴里。指尖沾着些许油渍,搓捏了一回,似是犹疑了片刻,便偷偷摸摸地在那洁白裘毛的一角擦了擦,随之冒出顽童般的笑容,是萧景琰前所未见的:“静嫔娘娘的手艺,如此精巧,只怕日后在吃食上,令我都要挑剔许多了。”

平日对谈,都是正襟危坐,从未见过他这般任性而为的模样。萧景琰心中,竟不知为何,忽地涌动起暖意来,脸上也莫名其妙地,映上了如出一辙的笑容:“先生既然喜欢,我自当请母妃时常备些。”说着,便也拿手抓了一个,大嚼起来。没有碗勺,反倒别有一番畅快的风味。“以榛子为料的点心,在金陵本不多见。只因我自小向来喜欢,母亲便常常将榛子酥做出花样来。小殊却恰巧吃不得,回回只能眼馋。先生既也喜欢,正可共享,才更有滋味。”

“静嫔娘娘所制的点心,样样都是难逢的美味,哪只是榛子酥呢。”

萧景琰点头称是,目光却不由转向石桌上。那对牌位之前,除去香炉,亦供奉着两碟元宵。他心有所感,却不知该如何相问,踌躇了一回,小心翼翼地开口到:“母妃曾说,榛子酥也为令堂大人往日所爱,竟不知……”

“静嫔娘娘所言不差。”梅长苏倒似不若他那般感怀,只将双手环膝,悠长的目光缓缓投向远处:“在我出生那年,廊州遭受水患,时疫流行。母亲也未能幸免,生下我之后,便撒手人寰。我虽身带寒疾,却总算活了下来,对于父亲,聊为慰藉。只不过此后,这榛子酥于父亲,便成伤怀之物。幼时不明其故,从盟中长者口中,方才得知。”说罢,静默了片刻,轻轻一笑,转过脸来:“未曾想到,时隔多年,仍劳静嫔娘娘挂怀。来了金陵,反而能享此等口福。”

那澹然处之的笑颜,令萧景琰心中惊动。榛子的余香尚在口中,却仿佛化为苦涩。难得今日所言,不是沉甸甸的朝中政事,闲叙些故乡旧话,不料竟更为沉重——他不由懊恼自己挑起了这一问来。虽说自幼以来,父皇对自己并算不上爱重,至少有母妃在,从未觉得缺失过天伦之乐。再加上皇长兄的教导和小殊的陪伴,更不知孤单为何物。望向月光下两块冷冰冰的牌位,萧景琰心头不是滋味。不知眼前的这位少年宗主,一路走来,一肩担负了多少风雨。然而此时,什么宽慰之言,抑或敬佩之语,都未免虚妄轻浮。他心中喟叹一回,只得四下环顾一番,调转了话头:

“对了,今夜先生让部属都尽佳节之兴,外出游玩,但先生独留宅中,前后无人值守,岂不有些……”

“无妨。我盟中护卫,虽不见行迹,倘若真有不速之客,自当招呼。”

萧景琰听他说得轻巧淡定,便扬起眉来:“那我怎么进来的?”

对这一问,梅长苏只是神秘莫测地浅浅一笑:“见了殿下手中食盒,自然欢迎。”

……如此行事的护卫,只怕是蔺少阁主调教出的罢。“是么?”萧景琰禁不住笑出声来,打趣道:“今日方知,原来食盒亦可防身。”

这片刻的轻愉,不可多得。梅长苏双唇轻抿,向他凝望了一回 ,便低下头去,又取了一个元宵在手中:“此一端殿下不必多虑。若是在自家宅院中也不得安坐,我这个宗主岂非无用。”

话音刚落,似有一阵轻盈足音,由远及近。伴随着传来的,还有一声怯怯地轻唤:“宗主……?”

萧景琰转过头,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女,袅袅婷婷而来,手中亦提着一个食盒。待她走近,却有几分面熟。那少女见了他,也是微微一愣。疑虑的目光,瞥了一眼二人之间的那盒元宵,便收敛回来。“方见门前骏足,还不知是哪位贵驾光临,原来是靖王殿下。”说着,将自己手中食盒轻轻落在一旁,盈盈一福:“民女宫羽有礼了。”

宫商角徵羽……往日被小殊拉去妙音坊,这个名字倒是易入耳的,只是未曾料及,竟也是江左盟的人。不知这位令金陵子弟趋之若鹜的妙音坊头牌,在这苏宅中,能否算作半个主人呢。萧景琰感到一阵忽如其来的尴尬,稍稍颔首,算作还礼,便挪转开目光,在宫羽和梅长苏之间打量一回。梅长苏却并不抬眼看她,只如发号施令般,淡淡吩咐到:“宅中诸事,自有黎舵主等人照料。你若得闲,应向十三先生多多讨教,在坊中勤习乐艺才是,不必来此走动。”

语气虽不重,而那拒人千里的冷漠,于萧景琰是前所未闻,心中不由大感诧异。宫羽却仿佛不以为意,只在眉间泛上一丝稍纵即逝的委屈:“宫羽此番前来叨扰宗主,不止为恭贺节庆,也是有心请教乐律。一曲《临江仙》,已修习了多日,十三先生却总说,娴熟有余,韵致不足。宫羽私下揣摩,总不知是缺了什么。既是源于廊州的曲调,宫羽斗胆,不知能否得幸,由宗主示例一番,提点一二?”说罢,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来。

萧景琰一听,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来,心中莫名生出几分雀跃。再看梅长苏,只是略带讶异地望着她,微微皱起眉头,并不伸手去接那笛子。

“身为下属,本无份作此不情之请,宫羽明白。”宫羽微微欠身,双手将玉笛呈在面前,谦卑之态,竟令萧景琰有些于心不忍。“逢佳节之时,怀侥幸之心,还望宗主雅量成全。”

萧景琰与宫羽一道,惴惴观望着梅长苏神情,生怕他一应答,便是冷言断然相拒。萧景琰按捺着心中跳动,话在嘴边迟疑了片刻,便决意出言问到:“先生原来也喜好音律么?我虽是粗人,恐怕无从领会高山流水的意旨,但若借由宫姑娘所请,得闻先生奏来一曲,可谓不意之幸事。”

宫羽略略松下气来,悄悄递过一个带着感激的眼神。梅长苏闻言,抬眉望向他,似是怔了片刻,带着诧异的面容渐渐缓和下来:“靖王殿下既有此雅兴,苏某便不如从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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