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煮鹤(褚不在乎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阿白等赛博克隆人

(六·中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—-(一个自我吐槽)

感觉写得有点崩……一边拯救大梁一边撩汉(?)真的好嘛……(手动掩面

—-(两个预告)

本篇含#蔺靖同框#(只是同个框而已啦

献王宝宝上线~

—-(以下正文)

(六中)


见林殊目光跟在萧景琰身后,仍是一副不正经的表情,霓凰便抬起胳膊戳了他一下,叫他回过神来听苏先生说正事。梅长苏看在眼里,面含笑意,伸手取过茶壶来,为二人重新斟满茶水。

“三位虽都是知交挚友,对祁王殿下的关切,也如出一心;但若论起身份来,毕竟内外有别。祁王殿下之事,于靖王殿下,乃是家事,在陛下面前,总还有父子兄弟之情。而二位为臣在外,又是掌兵的武将,纵然私交密切,却不宜公然涉身其中。否则,恐被奸邪之徒借机歪曲污蔑,扣上一顶不轨之心的帽子来,将有大患。无论为祁王、靖王二位殿下计,还是为王府、帅府计,皆是如此。”

听到苏先生的考量,竟与父王所见略同,霓凰半是宽心,半是叹服。往日里,自己向来不曾把高谈阔论的书生文士放在眼中;可而今看来,这般于纷繁朝局中洞察世态人心的谋划,竟毫不逊色于沙场上的运筹帷幄,当真不可小觑,顿时觉得大开眼界。林殊神色凝重,缓缓点头,语中却仍有不甘:“先生此言甚是,我心中明白。可是,虽然如此,难道我们就只能袖手旁观,无半分可为之处么?”

“那倒不尽然。”梅长苏见他目光恳切,语气便放缓了些,笑中略带宽解之意:“若说可为之处,想来大元帅当有打算。少帅只需尽遵元帅之命,切不可自作主张,轻举妄动。郡主也是同样,”说着,转向霓凰:“王府远在南境,向来专理边防,对金陵之事少有过问。穆王之忠义,天下仰望,想来无论对祁王殿下此案作何论断,定有顾全大局的周密之计。”他望向对座的一双璧人,同显出稚气和英气的两张面孔上,还带着相似的不平之气。梅长苏心中不由暗叹一声,仍不得不将指向万钧危局的一番话,继续说下去:“此次虽未牵连林府,旁人眼中,却仍难免波及。为免事态愈发复杂,横生波澜,即便穆王爷决意暂不干涉,也必有其道理,请郡主不必过于心急。若有吩咐,郡主再照做不迟,不需为此暗自劳神了。”

这两句话,说得平常,在霓凰听来,竟是将自己难言的心事条条都点明了,惊奇中由衷生出几分敬佩来。她暗自思虑了片刻,半撅起嘴来,似是自语般喃喃道,“可是,他们大人的谋划,会告诉我们么?”

林殊见她心思郁结,不由伸过手来按在她背上,轻抚了两下。霓凰作势一闪,向他甩了个带嗔的眼色。林殊便将手抽了回去,嘴角冒上半个宠溺的笑。梅长苏的目光凝注在林殊脸上,思绪倏地闪回了与林燮所言的未竟之事,一时心下慨叹无尽。此刻的烂漫无邪,不知在那未卜的前路上,能得以留存几分呢?他微微吸了一口气,又轻轻吐出,若无其事地说到:“等到合适的时候,自然会告诉。”

见二人双双蹙着眉头,毫无宽解的样子,梅长苏便兀自一撇嘴,端起茶杯来抿着,带笑的眸子微微弯起:“其实,能帮上忙的,除了大人们,还有你们的好朋友啊。”

霓凰怔了一下,仍是嘟着嘴,勉强点了点头,随即将不置可否的眼神转向林殊。林殊喉间颤动了一下,也端起茶杯来,饮了一大口,手指不由捏着衣角揉搓起来:“那个家伙,他心里可比谁都着急。但论起谋划,恐怕……”

“所以,苏某才要与他再谈谈。”见二人似都松下一口气来,梅长苏微微一笑,谦逊地低下眉去,略一欠身:“至于如何行动,此后难免会需要少帅从旁协助,还请少帅——”

“那还用说。”林殊不等他说完,便清清喉咙,搁下茶杯,正襟危坐:“苏先生,我俩初次见面的时候,大概算不上是一见如故。不过,今日既已坦明心志,结为至交,要同助祁王兄洗雪冤情,还天下以公道,往后该也不用一直这么客气来、客气去了。”说着,抱拳一拜:“朝局之事,我是不懂的,靖王殿下那边,只能劳你费心了。我便称你一声苏兄,你若把我当做兄弟,日后但凡有我林殊能出力的地方,尽管吩咐便是。”

“苏兄?”霓凰斜眼瞥着他,噗哧地笑了出来:“林殊哥哥,你还真是会套近乎。”

梅长苏颇感意外地抬起眼来,心中思潮翻涌,眼中的犹疑渐渐化为欣慰,抿着嘴,缓缓一顿首。“好,小殊,我记住了。”

林殊窃窃自喜地对着霓凰一扬眉毛,心中顿觉轻松了不少。此时方才察觉,在这火盆边坐了大半刻,确有些热得慌,这才想起屋外站着的那个。“行,这下话都说开了,霓凰,我们可以告辞了吧。那水——那谁,不是还在外头等着吗?”

“哎,等等。”

梅长苏见霓凰眼珠转来转去,一分羞怯中又掩不住狡黠,想来要问的当不是朝局之事,眉头便不自觉舒了下来,略一抬手:“郡主请讲。”

“林殊哥哥要改叫你苏兄,但我们可都是跟着他,叫了这么久的先生。我就是忍不住,想多问一句。”霓凰瞟了林殊一眼,又转向梅长苏,笑中带着些神秘:“论才学,自然当得起一声先生,但论年庚,我看也没那么老吧。苏先生,你到底多大岁数啊?”

“哦,就为问这个?”林殊看她磨蹭了这许久,正跟着好奇起来,此时不禁有些莫名的失望。

梅长苏笑了笑,正开口欲答,却听霓凰回应到:“不止哪。”小姑娘眨巴着双眼,目不转睛地盯了他片刻,方才接着说到:“我问啦,先生可不要见怪。不知先生,可曾婚娶哪?”


阴云之下,小巧的庭园中,覆在地上的层层落叶都已快被扫尽,只留光秃秃的枝条,高高低低,在狂风中颤抖。所幸还有青松一株,照旧苍翠着。萧景琰立在廊下,满眼尽是萧瑟。想起上回从此园中过时,初秋的花木尚是一片烂漫;数月之间,竟是人非物也非,心下不由愈发沉郁起来,便向那片青翠多望了几眼。冷不防,自屋檐上落下一个白影,攀在横梁上,挡在眼前。那吊儿郎当的调子虽已久违,却是必然不会记错的。

“嘿,水牛殿下。”

萧景琰往后退了一步,抬起眼来,打量着这个在屋顶上吹得凌乱、却还故作潇洒的老熟人:“蔺少阁主,别来无恙。许久未见,你怎么会在此处?”

“我怎么不能在此处?”蔺晨“刺啦”一声,翻身下来,伸手理了理头发:“要知道,你们的这位苏先生,可是托付于我的重症病人,我得时时管着他。”说着,举着扇子指点起来,几乎要戳到萧景琰鼻梁跟前:“哎,跟你说,以后长苏到你府上去的时候,你可得提前把火盆烧好喽。他这副身子骨,弱着呢,万一冻坏了,又得我操心好几天。”

“长苏?”萧景琰头一回听到这过于亲昵的称谓,从蔺晨口中习以为常地出来,不知为何,竟有些扎耳。

“别听他胡说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梅长苏已到了廊下,带着些责怪,向蔺晨瞥了一眼。嘴上虽硬着,仍禁不住轻咳了两声,将长裘裹紧了些。“靖王殿下,快请回厅中来罢。”

萧景琰从莫名的烦扰中回过神来,连忙转过身:“有劳先生。”

“哎,记住了没,我可会叫林殊帮忙看着的。”蔺晨向二人身后喊着。


“想来殿下也知道,蔺少阁主与林少帅本是旧识,性情也是同样疏阔不拘礼的,开起玩笑来,难免夸大其词了些。还请殿下,千万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回到厅中火盆边,梅长苏沏着茶,漫不经心地说到。萧景琰端坐在对面,见他话虽如此,单薄的身子却不自觉地向那炽热的火光倾着,纤长的手指握着青瓷茶具,越发衬得苍白,想着蔺晨所言,大概不是玩笑,心下不由暗暗担忧起来。他略一顿首,接过梅长苏递来的茶杯,放在一边,便伸手取过炭拨来,将炭火撩拨得更旺了些。“不碍的。今日天气不知怎地,格外阴冷,狂风肆虐。方才先生大可遣人到园中通报一声便可,何须亲自走动。若是受了凉,我心中怎过意得去。”

听得话中不加掩饰的关切,竟是始料未及,梅长苏眼神微微闪躲,拱一拱手:“殿下多虑了。方才与少帅和郡主聊得投机,送了他二人出去,便顺道自园中回来而已。劳烦殿下久候,是苏某的不是。”

“哪里。”萧景琰闻言,颇有两分带着惊奇的宽慰,端起那温润的茶杯来,仿佛品出一丝前所未觉的甘爽:“他们二人于我,不仅是总角之交,更因志趣相投,而至莫逆。看来先生与他们虽是初识,却一见如故,果然有缘。”他放下茶杯,眉头又攒了起来:“先生既知我三人之志,如出一心,仍要让我与他二人分开叙话,不知是出于何种特别的考虑呢?”

梅长苏抬起眼来,坦然注视了他片刻。“殿下既有此疑虑,方才为何不问呢?”

“先生思虑周全,我相信必有深意。只不过,论起智计来,我向来是不如少帅或郡主那般通透的,若先生不介意,只得多多发问了,以免跟不上步调。”

自那诚恳语气中透出的深信,令梅长苏心中微微颤动。三言两语便已轻易赢来这般信赖,不知是喜是忧,不由暗自喟叹一番。“殿下过谦了。其实,对少帅和郡主交代的话,要说给殿下知道,是无妨的。在下不过是稍作提醒,君臣内外有别,身为武将,不宜自作主张,在明面上涉入此案中,以免授人以柄。”

“这个自然。”萧景琰点点头。“即便先生不说,相信林帅和穆王爷也自有计较。所幸他二人都是性子沉稳的将帅之才,倒不至冲动之下,意气用事。”

“殿下此言正是。”见萧景琰对时局的领悟,并不似他自己所言那般迟钝,梅长苏不禁浅浅一笑。“二位将军,都在此变局中可堪大任,并不是少不经事的寻常小儿女。”说到此处,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萧景琰,停顿了片刻,话锋一转:“虽然如此,苏某仍要先送了他们出去,实是因为,接下来要与殿下所议之事,纵是对他二人,也未免太残酷了些。”

萧景琰眼神一闪,在沉默中,顿觉身侧静静燃烧的炭火,“腾”地灼热起来。

“靖王殿下贵为皇子,与祁王殿下同为天家骨肉,日后要担负的重责,便不是臣下可以比拟的。”梅长苏观察着他的神色,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。“此时纵有至交知己在侧,前路漫漫,却恐终有需独自走下去的时候。还望殿下,早日明白这一点。”

这样几句话,冷冷道来,本是寒气袭人;而听入萧景琰耳中,却激荡起似曾相识的回响。那曾由另一个更熟悉、更亲切的声音,于大厦将倾之夕,殷殷嘱咐于己的,相较起来,一暖一冷,意旨却别无二致。如今那个熟悉的声音虽已远离,却有幸结识这位心意契合的新知,莫非不是冥冥之中,上苍佑助?

梅长苏在他别样的目光注视之下,一时无所适从,竟显出些羞赧来,在坐席上稍稍向后挪了些。萧景琰自知失态,连忙转过脸去,将四散的思绪归拢回眼下所言之事,神色复又肃重起来。

“先生说的残酷,仅此而已么?”

梅长苏目光闪动,并不急于开口,似在掂量着该如何应答。

萧景琰思忖了片刻,早先的疑虑浮了上来,便问到:“此前先生谈及祁州之时,便生生止住了,似有隐忧。却不知,可否明言赐教?”

“是了,方才说到,祁州故地。”见萧景琰同惦念着此一端,倒正可乘势说开去,梅长苏缓一缓心神,字斟句酌:“是啊,祁州虽不算大,却本为富庶之地,祁王殿下当年主政之时,更是奠下政通人和之局,四方士民皆愿投效。历年以来,此一州钱粮之供,户口之数,皆可瞩目;对祁王殿下,更是万众归心。”说着,抬起眼来,意味深长地反问到:“祁州既然这么好,陛下为何不让他回去呢?”

“先生之前只说,父皇未令皇长兄迁回祁州,是为了彰显罪责、平息物议。”萧景琰思虑越深,面色便越发沉峻下去:“然而先生现下言中所指,看来不尽于此?”

“身居亲王之位,领政一方,而富生民,得人心,本是份内的应尽之责。只可惜,天下封地虽多,九五之位却只有一个。”梅长苏若事不关己般,悠悠说到:“汉有七国,晋有八王,而近在前朝的五王之乱,在陛下心中,想来更是记忆犹新。不知殿下,作何解读?”

萧景琰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呼吸粗重,难以置信地向下凝视着,许久方能说出话来:“先生此言何意?”

“殿下稍安勿躁。”对这般反应,梅长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自顾自地倒上茶,抿上一口,方才仰起脸来说到:“苏某引史为鉴,并不是说,祁王殿下有此不臣之心,或是当今圣上有此无端猜忌之意。请殿下细想,悬镜司此次既能一手遮天,安上一个无中生有的贪渎污名,谁能保他不会更进一步,生出变本加厉的毒谋来呢?”

萧景琰一愣,紧握的拳头不由松了下来。

“陛下与祁王殿下之间,本是父慈子孝,彼此深信不疑;然而悬镜司的构陷手段,几可谓无往不利,殿下也领教到了罢。”梅长苏轻哂一声,眉间浮上一丝忧虑之色,语调也不由激扬了些:“此案一出,想来祁州百姓本已多为祁王殿下抱屈,不平之意一触即发。倘若迎了祁王殿下回到封地,便有人从中制造事端,激发民愤——甚或民变,再栽在祁王殿下名下,要想澄清,又岂是易事!”

萧景琰不禁大惊失色,心中生出的凉意,自额角沁了出来。梅长苏所言,于他是闻所未闻,细细想来,却是无可辩驳。此等险恶之计,一旦说了出来,似是显而易见,然而自己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一层的。回想起片刻前的误读,自责不已,更添惭愧,不由红了耳根。

梅长苏打量着他神情的变化,面色也恢复了平静,不徐不缓地继续说到:“如此看来,倒不如换个清静地方,不留挑拨之机,于祁王殿下,反而更易自安。这便是陛下的另一重考虑了,请殿下体察。”

萧景琰默默点头,踌躇了片刻,四顾一番,又坐了下来,面有歉色:“方才是我鲁莽了,请先生勿怪。”

“哪里。此事本不可轻易言来,殿下明白便好。”

梅长苏浅浅一笑,手执青瓷壶,为他将面前的茶杯缓缓斟至七分满。这只白皙柔润的文士之手,原只合调弄翰墨茶香,此刻一起一落间,却正拨动风雷万钧。萧景琰贪看了几眼,自觉失礼,慌忙抬起眼来,正对上那一双深若秋水、灿若晨星的眼眸。

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

萧景琰回过神来,心下自嘲一声。想得太多,便要误了正事,还是摒去杂念的好。“先生既说,此次下手的虽是悬镜司,究其根源,却在宫中;那么,先生认为,背后的主使,是哪一宫呢?”

“若说是养居殿,你会信么。”梅长苏心中暗自答到,却毕竟还不能宣之于口,便沉吟了片刻,缓缓说到:“悬镜司根基深厚,向来自有主张;本朝以来,又格外蒙陛下青睐,与朝中各方的关系,可谓盘根错节,倒不见得要效忠于哪一宫。”见萧景琰神色郁结,梅长苏顿了一顿,旁敲侧击地引导着:“不过,此案既使名望最高的祁王殿下离了朝堂,在殿下看来,从中得益最深的,是哪一宫呢?”

萧景琰思忖了一番,眉头不由拧起:“若以平日针锋相对的情势而言,祁王兄之下,当是誉王。由于正阳宫的缘故,众人向来对他难免另眼相待,如半个嫡子一般;他似也乐于以正统自居,对东宫的念想,早非秘闻。”想及此,心中嗟叹起来,连连摇头:“往后武英殿上要看他独领风骚,真可谓时无英雄……”

“时无英雄么?”梅长苏眼中的笑意一闪即逝:“殿下说得不错,以权势而论,在朝政上最为野心勃勃、一贯有进击之势的,当数正阳宫的誉王。有皇后相助,朝里朝外万般事宜,本可谓得天独厚。”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,摆弄起手中的茶杯:“不过,从陛下的心思而言,苏某以为,少了祁王殿下,如今最易揽得圣心,大显风头的,却并不是正阳宫和誉王。”

“嗯?”听得梅长苏语中的气定神闲,萧景琰不由大感诧异:“可是六皇兄身患残疾,又向来不问政事……难道先生之意是……?”


“给母妃请安。早朝散后儿臣便来了,却没想到父皇也在,等了这许久,才见到母妃。”

萧景宣恭恭敬敬地行完礼,便坐了下来。昭仁宫中,今日似乎格外富丽堂皇,炉中熏香也比平时更要浓烈,与心中溢于言表的孜孜欣喜交叠起来,几乎令人眩晕。越妃高坐在榻上,神色傲然自得,听得宝贝儿子撒娇般的牢骚调子,便半气半笑地嗤了一声。

“没想到?什么叫没想到。往后陛下往咱们昭仁宫里来的时候,只会更多哪。”说着,俯下身来,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若是你父皇在,你便等得越久越好,明白么?”

萧景宣一愣,嬉笑起来:“是,是,母妃辛苦,孩儿明白。”

“你能懂事,我也值得了。”越妃抛下一个眼神,索性靠近了些,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,神情一转:“景宣,你可知道,前一阵子,母妃最提心吊胆的,便是怕叫姓林的那个狐狸精,先占得了贵妃之位。”说着,又扬起眉来,带上两声冷笑:“而今可好,出了这件事,可算是把前番梅岭的军功折了去,还倒赔了封号进来。哼哼,真是天助我也。”

萧景宣随着连连点头,便随口问到:“母妃,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说起来,这桩案子没多少钱啊,不知父皇为何……”

越妃心中气急,不由翘起一根手指头来,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:“你这傻孩子,到现在还摸不清你父皇的心思,叫母妃怎样教你才好。”

萧景宣撅起嘴,低下头去,似是被说得更糊涂了。越妃见他可怜样,语气便软了下来,兀自叹了一声,站起身来,绕着萧景宣打着圈子:“景宣,母妃向来最愁的,就是家中没有拿得出手的人,能指点得上你。要做大事,没人出主意怎么行呢。找帮手这件事,只能靠你自己去下功夫了。”说着,转过身来,又在萧景宣身侧坐下:“唉,有什么法子,咱们自己家中无人,眼界便该放开阔些。无论朝里朝外,哪怕是江湖上的鸡鸣狗盗之徒,只要能为我所用,一定要出手大方,将他尽数收拢过来。至于银子么,母妃自然会帮你想办法,记住了么?”

说到银子,萧景宣不禁喜笑颜开:“这个我明白。只要父皇宠我,何愁没人送银子。”

“这孩子,说你傻吧,有时候又挺机灵的。”越妃没好气地笑了一声,调子不由尖利了些:“不过好儿子,你眼中可不能只盯着银子呀,要时时往高处看。皇后那个老妇,见没了祁王,便自以为,这东宫合该留给誉王了么?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,却不知皇上心里,何曾装着正阳宫呢。不要怕她,”越妃伸出双手来,按在萧景宣肩头,见他有些惊惶,志在必得的神情竟添上两分凄切:“景宣,你要盯好了那个老五,里里外外,千万不能输给他。咱娘儿俩这辈子的命数,可全都拴在这个节骨眼上呢。”

听母妃说得郑重其事,萧景宣似懂非懂,只想着东宫该比献王府阔气许多,便又高兴起来。“好好,母妃的吩咐,孩儿记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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