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《向未来》授权英译进行中/人设合理则cp百无禁忌/雷区:厌女|恐峒|滥刷烂梗|AI绘画不标注|tag里吵吵|[更新求踢]

(四•上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赤焰少帅林殊出征梅岭前夕,一位来自江左的不速之客登府造访,金陵城从此风云突变……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
—-(一个预告)

本篇含#赤焰少帅带你吃遍金陵#


—-(以下正文)

(四上)


“苏先生请。”

梅长苏下了马车,已在府门前等候的卫峥上前迎接。梅长苏整一整衣冠,随着他,再一次,一步步踏入赤焰帅府的重重门槛之中。怀中所携之物,薄如蝉翼,却重如千钧。

将至厅前,两侧各有一列甲兵,井然肃立。堂中冠带肃然的长者正是林燮,身侧侍立着林殊。见梅长苏走上前来,父子二人皆向前一揖。梅长苏举手还礼,谦顺的目光对上赤焰老帅眼中的锋锐。

“在下苏哲,拜见大元帅。”

“苏先生,不必多礼。请。”林燮抬手,引梅长苏入座。

坐席之间,暖流涌动。见一盆金丝炭已烧得猩红,梅长苏眼中泛起笑意,对着林殊微微颔首:“劳少帅费心了。”

“先生客气。”林殊应到,正欲随同入座,却发现坐席只有两个。待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父帅,林燮却对他说到:“今日赤羽营清点军备,你去照看一下。”

林殊一愣,张口欲辩,望向梅长苏。梅长苏也不应他,只将双手伸在炭火上烤着,似是在凝神静思。林殊略一思忖,便向父帅抱拳道:“领命。”退了出去。


待林殊将门合上,林燮踱到梅长苏对面,徐徐落座。“有劳先生应邀而来,老夫不胜感激。先生前番到访之时,老夫尚在北境,一应事务皆由犬子打理。小儿无知,难免招待不周,还请先生海涵。”

“元帅过谦了。”梅长苏将火盆上的双手收了回来,正襟危坐。“少帅英资超群,处事周全,有幸与之相交,甚是愉悦。元帅不计苏某素昧平生、贸然登府之举,今日相邀之情,苏某在此谢过。”

“哪里。”林燮正视着梅长苏,语速不急不缓,似是在压抑着涌动的心绪。“先生道,与我林氏素昧平生,其实不然。恐怕先生有所不知,老夫与令尊乃是故交。江湖一别经年,谁料三载之前,惊闻噩耗。”言及此,仍不由一声长叹。“彼时军务缠身,未及吊唁,但心中难免为之伤怀。江湖凶险,人生无常哪。”

“谢元帅挂怀。”梅长苏目光闪动,随即定一定心神。“江湖固然凶险,却未必是最昏暗难测的所在。这一点,想必元帅深有体会。”

这一句话,带着一丝冷峻。林燮凝视着他,目光炯然。“先生似乎话里有话,不妨直言。”

“既如此,容在下一问。”梅长苏略吸一口气,向后坐了些。“此次梅岭大捷,元帅居功甚伟,却为何未见欣喜之情,反而面有忧色呢?”

“先生此问,不寻常哪。”林燮不动声色,沉吟片刻,似乎在掂着话中的分量。“无妨。在此一室之中,老夫便坦言不拘。古语有云,兵者,凶器也。此次全歼大渝皇族属军,皆由我军上下浴血牺牲得来。虽言凯旋,却是惨胜,何喜之有?尚有抚伤吊亡,优恤遗属等一应事宜,更需休养生息,以备来日,如何不忧?”

梅长苏闻言微微一笑,轻轻拨弄起火盆中的炭块。“元帅此言不虚,亦足见仁人之心,苏某佩服。”片刻,放下手中的炭拨,目光转回林燮:“即便如此,元帅征战杀伐,威服内外,已有二十余年。军功之盛,自本朝立国以来,可谓登峰造极。加上梅岭大功新立,元帅自以为,与秦之白起,汉之韩信,相比如何?”

火盆中的一块炭,啪地炸裂。星星点点的火花溅起,复又落入盆中。

林燮似乎不为所动,冷笑一声。“老夫才疏学浅,恐怕不足以与先生论史。与其在故纸堆中寻些哑谜,不如明言来得爽快。”说着,向前倾了倾。“先生前番到访之时,留下一卷《汉书》让小儿研读,不知可否赐教?”

“不敢。”梅长苏低眉一笑,缓缓站起身来。“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衰。在下不过是信手翻开,便多读了几页。”说着,踱起了步子。“汉武之世,上承文、景,开疆拓土,盛极一时。可叹称孤道寡的帝王之心,无端生出的猜忌竟可抹灭父子之情,被人所用。终于酿成惨祸,骨肉相残,宫城染血,天下动摇。纵然有思子宫、罪己诏流传后世,于逝者而言,又有何益?”

林燮抬眼望着他,一言不发,面色沉峻。

梅长苏停顿了片刻,踱回席边来。“往者不谏,来者可追。这浩浩青史中的斑斑血迹,想来元帅今日也无意让少帅过早地读懂罢。”说罢,又坐了下来,平静的语气中似是暗藏机锋。“在下现亦身怀一书,虽是寥寥数言,竟比一部《汉书》更为厚重。不知元帅,可愿一观?”


靖王府的演武场上,林殊将一张朱红铁弓拉满。“咻”地一声,白羽离弦,不偏不倚,正中靶上最外环。站在一旁的萧景琰见了,边笑边摇头,走上前来。林殊气鼓鼓地将弓挂在一边,叉开腿坐了下来,双手撑在膝盖上。

“百步穿杨的林少帅,何事烦心哪?”

“哼,还不是因为那个苏先生。今日他到府中来见父帅,我本以为能问清楚上次的事情,谁能想到,父帅居然把我给支出来了。赤羽营那边的事,早就办妥了。”林殊忿忿不平地说着,“平日里,哪怕是军机大事,也有我商议的份。怎么这个苏先生一来,连父帅都神神秘秘的呢。”

“林帅要你出来,必定有他的考量,何必妄自揣度。”萧景琰宽解道,“你不是说,林帅曾与老宗主有段交情,或许他们是想叙叙旧吧。”

“叙旧?”林殊一抬眉毛,“父帅认识的是他爹,又不是他,跟他有什么好叙的。”说着,抱起胳膊。“我看这个苏先生,有点像个阴诡谋士,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。”

“哎,这样的判词,可不能随便下。”萧景琰正色道:“难道林帅会和一个阴诡谋士坐在一起吗?”

“嗯,这倒是。我就是真想知道,他们在说些什么。”林殊嘟起嘴。“或许等他们谈完了,父帅会告诉我的吧。反正我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急着回去了,只好在你这儿打发时间。”

“打发时间?哼,我靖王府中,难道就没有军务吗。”

林殊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。“切,你以为我稀罕上你这儿啊?还不是因为景禹哥哥最近好像有心事,我不好意思去祁王府烦他。”说着,攒起眉头。“说起来,我从梅岭回来之后,还只去找过他一次。他见了我,虽然高兴,却不知为何,仿佛又有些忧心忡忡。还特意叮嘱我,要时时谦虚谨慎,切不可因为军功而跋扈。唉,这些话,父帅平日里都说过几百遍了。我什么时候跋扈过啊?”

萧景琰嗤地一笑。“你这家伙,就算以往没有军功的时候,跋扈得还少吗?从前,皇长兄只将我们当孩子护着,自然宽厚些。如今我们已经大了,各自领兵在外,皇长兄要教导我们为人处世,收敛性情,顾全大局,那是自然。”说着,在他身旁坐下。“不过你说得没错,皇长兄心事重重的样子,已经很久了。说来奇怪,皇长兄曾提及,自他辅政时起,父皇命他主理诸多事宜,二人难免意见不一,有时甚至争执起来。但近两年,不知何故,父皇对他的斥责少了,托付于他的政务,却也少了,事无巨细,更愿亲力亲为。父皇的龙体,本已不如往年,皇长兄为此,常常自责呢。”

林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。“也只有景禹哥哥,才会为了这种事情静思己过。照我说,担子轻一点,不是挺好的吗,这样才有工夫带我们去玩呀。”

“你就知道玩。”萧景琰笑笑,眼中闪着回忆的光。“现在想想才明白,小的时候,我们每出去玩耍一回,对于皇长兄,却是劳心劳力了一天。那次在九安山头,三面山坡都有路,是你自己吵着,非要从没路的那个往下爬,结果摔个正着……”说着,不由笑出声来。“你皮厚,倒是没事,却害得皇长兄担心了好久。还记得吗?”

林殊把脸扭到一边去。“哼,不记得了。”


“不知元帅,可愿一观?”

梅长苏从怀中,取出薄薄一封书信。见那信笺竟是赤焰军中传令所用,林燮不由锁紧了眉头。梅长苏不动声色,双手将信递了过来。林燮接过,打开一看,霎如五雷轰顶。

“主帅林燮谋反,欲杀吾灭口,驱吾入死地,望救。”

一行笔锋苍劲的字迹,在林燮手中颤抖着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纸背之下,盆中炭火熊熊燃烧着。透过这火光,林燮眼前仿佛闪现出一幕幕画面。梅岭雪间,帅旗坠地。九重宫阙,血流成河。他不由紧紧闭上双眼,半刻,方才睁开,眼中的质疑倏地扫向梅长苏,冷如剑锋。

梅长苏轻轻一笑,不急于应答这无言之问,却站起身来,走开两步,背过身去。“写下这几个字的,自然不是聂锋将军,而是一位名叫李重心的教书先生。此人虽然一时财迷心窍,脑子却不笨。接下了这笔不可告人的生意,又想到可能有性命之虞,便首鼠两端,以此天机,向江左盟寻求庇护。”说着,转过身来。“当然,元帅手中的这一封,是在下着他另写的。此前的一封,早已交付予那位金主了。元帅可愿猜一猜,这样的一封信,原是要在何种时机,送予何人的呢?”

林燮面色铁青,咬牙切齿。“无稽之谈,无稽之谈!”

梅长苏伫立片刻,待林燮的神色稍稍平复下来,方才缓缓开口:“不知元帅所指,是这封信,还是苏某的话呢?”说着,似是自嘲般笑了一声。“无妨。想来元帅应当明白,此信虽然直指元帅,其意却不尽于元帅;而事端一旦开启,生死存亡,也不在于一封信的真假,而在于,深宫中的一颗人心罢了。元帅说,是么?”

林燮将信笺紧紧捏在手中,猛地站起身来,大步走到梅长苏面前,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。“想不到先生远隔江湖,竟能对朝局洞察如此,恕老夫一时眼拙。”说着,将目光移开,似是望向梅长苏身后的远处。“今日先生站在我赤焰帅府中,说出这些话来,对自己,还真是信心十足哪。”

梅长苏微微颔首,一丝浅笑不曾退去:“这些话倘若说出去,是要杀头的,苏某自然明白。”说着,若有所思,向前踱了一步。“要说信心,其实苏某并无十足把握。李重心既然落到我江左盟手中,幕后的主谋自知败露,便及时收手了。人证物证,不留分毫。因此,对于在下这番说辞,能佐证的,也只有一封凭空捏造的信,和一个远在江湖的李重心而已。更有甚者,如在下所言,但凡与这位李先生接触过的马前卒,已尽数被除去。即便是主谋站在面前,他也无从指认。由此看来,此事当然有另一种解读。”说到此处,转过头来,坦然望向林燮,“那便是,我梅长苏以江湖之力,寻来了这位李先生,借由聂锋将军的笔迹,一手炮制此事,在元帅面前,自编自演一番,意欲挑动朝堂风云,图谋不轨。元帅心中,可有此问?”

林燮将目光收回,轻笑一声,一言不发。

梅长苏停了停。“倘若如此,那真可谓是居心叵测,死有余辜。”说着,他的目光投向厅中一角。一身斑驳的钢甲,和一柄直立的铁剑,兀自闪着寒光。“元帅若要在府中即刻处以军法,苏某也绝无怨言。”


靖王府中,今日本无要事,惟闻笑语飘扬。“哈哈,一聊到以前的糗事,居然能跟你说这么久,我肚子都开始叫了。”林殊边说边揉着肚皮。

“是啊,也快到正午了。”萧景琰望了望日头。“那我吩咐后厨去做些吃的。”

林殊一脸嫌弃,伸手将他拉住。“得了吧,你这个寒酸的靖王府能有什么好吃的,还不如出去吃碗面。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家,生意可好了。”说着,狡黠地眨巴眨巴眼。“哎,说到这个,你真该早些为我找位嫂嫂,来将府中好好打理一番。要不然,看你全府上下都是军中汉子,哪里懂得照顾人,都快要在自己家里风餐露宿喽。”

“古人云,匈奴未灭,何以为家。”萧景琰硬邦邦地甩出一句。“我府中本都是风霜砥砺之人,不需要许多照顾。”

见萧景琰一脸严肃,林殊无奈地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哎呀,每次开个玩笑都能这么认真,真是服了你了。走吧,一起去尝尝。”

评论(10)

热度(16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