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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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【琅琊榜AU】【靖苏/殊凰/不HE不要钱】一时双璧

—-(例行提示)

AU注意!本设定没有雪疥虫没有火寒毒没有冰续丹!林殊和梅长苏是两个人!两个人!!两个人!!!(强行有丝分裂)

同理,林燮和梅石楠也是两个人哟~

—-(以下正文)

(一)


“苏——哲。”

名帖上的字迹清丽,而笔锋刚劲不足,可想执笔之人定是腕力虚浮。和名帖一起呈上来的,还有一只精巧通透的玉蝉。

林殊摩挲着玉蝉,凝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,思绪倏地飘回了去年那个垂头丧气的夏日,黎老先生的话还历历在耳。

“若你二人风云际会,定可称一时双璧。”

“若没有特殊的机缘,恐怕你们二人是不得会面了……”

父帅正在北境与大渝对峙,身为少帅,不仅需处理府中要务,更需时刻准备着,数日之内,军令一动,便出师应援。此时本无暇顾及往来应酬等一干琐事,却不料所谓特殊的机缘,偏偏找上门来。林殊隐隐觉得,这次会面一定非同寻常。

“少帅,大军整装之际,哪有功夫和这江湖白客厮缠,不如我打发他走算了。”

“且慢,我自有主张。”林殊举手,止住了卫峥。“他可曾说,是何事求见?”

“那自然说是有要事,还说务必要在大军出发前见到少帅。每个来求见的不都这么说的嘛——”

“请他进来。”林殊微微吸了一口气。“备茶。”


时节刚刚入秋,北境虽已飘雪,而金陵天气不过是乍寒还暖。廊下而来的身影竟已裹上了白裘,若不是身姿挺拔,远看便如畏寒的老者一般,林殊不由皱了皱眉。待他走近,的确是位面容清秀的少年,然而眉目之间似有一种凝重。这样的神情,林殊只曾在父帅脸上见过。那白衣少年向着林殊微微一笑,又双手向前揖了一揖,方才跨进门来。“在下苏哲,拜见林少帅。”

林殊拱手还礼,眼光却不住地对着这名低眉含笑的不速之客上下打量。“梅宗主,久仰大名。”

梅长苏似乎毫无讶异之色。“若没有黎老先生的玉蝉引路,赤焰帅府的大门恐怕不会为一介白衣而开。江湖名号,何足挂齿,化名苏哲,是为了行走方便,倒是劳烦林少帅挂心了。不过在下此番自廊州前来金陵,并不是为了一叙同门之谊。”说着,抬眼打量了一圈侍立四周的军士。“事关重大,不知可否与少帅私下细谈?”

卫峥向前跨出一步。“少帅,这——”

林殊挥挥手。“你们先出去吧,不要让人进来。”又向梅长苏道:“苏先生里面请。”


内室书房之中,梅长苏环顾四周,在书架前踱步。林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位来客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梅长苏终于开口,却说:“这间书房,经典齐备,可见少帅博览群书,不愧是黎老先生的门生。”

“先生过奖了。”林殊随口应到。

梅长苏踱到席前,坦坦然坐定。“请恕在下身患寒疾,这里虽然宽敞,却阴冷了些,不知府上可有火盆?”

“我府上都是精兵强将,隆冬里也少用火盆,何况是现时。”林殊心下虽有些不快,顾及待客之礼,仍答到:“先生既然怕冷,我叫人备一个便是了,只是恐怕要稍候片刻才能烧热。”便又转身出去,让卫峥去库房里找火盆和炭。

待他回来坐下,梅长苏正缓缓端起茶盅,闻了闻,又缓缓放下。“难得在金陵能品得此等岩茶,看来少帅也是爱茶之人。”

“承蒙霓凰郡主特意从南境带来,自然是上品。”林殊耐着性子答到。

“恕在下直言,茶是好茶,泡法却可再考究些。”梅长苏说着,又端起茶盅,轻轻抿了一口,“陈年岩茶,应以岩泉相配。第一道洗茶水,须烧得滚沸,以激出香气;第二道泡茶水,则应稍放温些——”

“苏先生,”林殊打断他的话头,“先生既说,此次造访不是来叙同门之谊,难道是来品茶论道的?”

梅长苏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,那眼神令人捉摸不透。“不敢。少帅有所不知,江湖虽远,而各方消息八面来风,能至庙堂所不及之处。在下欲言之事,关乎林帅安危,论其隐秘及重大,可谓骇人听闻。正因如此,方才先叙些闲话,以免——”

林殊正瞪大双眼听着下文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“靖王殿下请稍候,少帅正在商议要事——”

“哼,林帅都不在府中,哪来的要事。你们得听他的,我可不用。”说话间,门已经被推开了。“小殊!明早天亮前我就走了——”

身披红甲的少年吵吵嚷嚷地进来,见到梅长苏,不由楞了一下,连忙躬身行礼:“不知书房内有客人,实在失礼,还请见谅。”

林殊白了他一眼。“哪里是不知,卫峥说的你都不信,拦都拦不住。景禹哥哥面前,谅你不敢这样。”又转向梅长苏:“这位是靖王殿下。景琰,这位是梅——苏哲,苏先生。”

梅长苏眼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,起身拱手作礼。“草民苏哲,见过靖王殿下。”

“苏先生,幸会。”萧景琰还礼,疑惑的目光在梅长苏和林殊之间打量。“看来也是与你我年纪相仿之人,不知为何称作先生?”

未等梅长苏开口,林殊抢着说道:“啊,苏先生也是出于黎老先生门下,学问高,所以叫先生。来来来,我先送你出去。”转身对梅长苏道:“失陪片刻。”


“方才那位苏先生,是你的老朋友吗?”从厅中出来,萧景琰若有所思。

林殊撇撇嘴。“说不上吧,我能有几个老朋友,你还不知道吗?”

“嗯,那倒也是。”萧景琰点点头。

"不过他来确实是有些事情。对了,”林殊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你这次去东海练兵,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吧?听说东海的珍珠有鸡蛋那么大,你记得帮我带一颗回来,我好当弹珠玩。”

“别闹,哪儿有那么大的。”萧景琰笑着说。

“鸽子蛋那么大的也行啊。”林殊边拽着萧景琰向外走,边用手比划着。“记得要挑好看点儿的,我就是不敢放心你的眼光——”

“行啦,记住啦。”萧景琰凑到林殊耳边,刻意压低声音道,“送给霓凰的,当然要好看点儿。”

林殊忍不住一拳把他推开。“你又知道,就你聪明。”

萧景琰有些洋洋得意。“我还不知道你?要不是因为郡主,堂堂林少帅哪里会惦记上这些玩意儿。你过两日也要去北境增援了吧,路上小心些,待你回来,我再拿来给你。”

“嗯,你也是。”林殊目送萧景琰上马离去,笑着摇摇头。


回到书房,林殊向梅长苏欠身道:“靖王殿下和我从小一块,玩闹惯了,先生莫见怪。” 

梅长苏仍是含笑拱手:“无妨。日后对靖王殿下,恐怕将多有劳烦之处。”

这话听来有些奇怪,不过林殊来不及细想,急急地问,“先生之前说,有何事关乎父帅安危——”

“哦,我说了吗?”梅长苏轻描淡写,若无其事。“是了,确有一事。听闻少帅虽身强体健,却独独食不得榛子?”

林殊不禁一愣。“不——不错,但此种无关紧要之小事,先生从何而知?”

梅长苏轻笑。“在下说过,江湖中自有消息门道。倘若事及林帅,便皆关紧要了,不是吗?”说着,又慢慢端起了茶盅。“不觉竟已饮完一盅茶水了,可否劳烦续些水来?不是岩泉也无妨的。”

“再上一盅茶。”林殊按下心头火,向门外说到。转向梅长苏,林殊正色一揖:“苏先生,我是军旅之人,论察言观色,揣摩人心,非我所长。听闻江湖中,传递消息皆有价码,若先生对我帅府有所求取,与其拐弯抹角,不妨直言来得痛快。”

听得此言,梅长苏亦起身一揖:“少帅直爽,却实在误会苏某了,江左盟做的不是琅琊阁的买卖。在下对林帅景仰已久,不愿见其有失,对所言之事,无意开出价码。”

“难道先生不知,父帅治军数十年,身经百战,何曾有失。”这个江湖人士,是否别有用心?林殊已有些恼怒。“先生坐了这么久,所言未及一事,到底是何用意?”

“久吗?哦,也快半个时辰了。腿都有些麻了。”说着,梅长苏起身踱了两步。“少帅莫急,急则心乱,心乱则迷,危局之中更是如此。林帅之事,苏某并非不愿直言,而是在等待时机。”梅长苏走到窗边,揉搓着双手。“哎呀,坐得太久,不仅腿麻,手脚都有些凉了,在阳光下还稍暖和些。少帅可否前去看看,火盆烧好了么?”

“不必了。”林殊冷冷道。“先生虽是江湖人士,也应知,如今北境战事正炽。先生在此,假托父帅之事,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,难不成,”林殊不禁提高了声音,“是专程来贻误军机的么!”

“假托?”梅长苏倏地抬头,旋即展眉微笑。“呵,可能吧,假的往往比真的更容易让人相信。苏某承认,要贻误这半个时辰的军机,确是情非得已——”

“少帅,”此时,卫峥端着一盆暖融融的炭火进来了,“烧好了。抱歉让先生久——”

卫峥的歉意被林殊用眼神打住,虽有些不解,仍是放下火盆,退出了厅外。梅长苏不紧不慢地踱过去,在林殊冷峻的注视下,将双手烤了一会儿。“想来这个时节,府上没有金丝炭吧?只得从后厨烧火的寻常粗炭中挑出几块,打碎之后,在庭中烧去烟气,再端到少帅的面前,多少需要大半个时辰。苏某病躯,真是劳烦贵府了。”

林殊一言不发,盯着梅长苏纤长的双手与盆中炽热的炭火,多站一刻都要流下汗来,只得向后退了几步。片刻,开言道:“府中还要其他事情要议,若先生没有别的指教,恐怕要送客了。这火盆便带着路上烤罢,”林殊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轻蔑,“反正我府中无人用得上。”

梅长苏又是微微一笑,将双手收回袖中。“谢过少帅厚意,火盆便不必了。不过,时候不早,在下也正打算告辞。苏某斗胆,可否请少帅引路至府门呢?榛子一事,确实与林帅相关,还未及详谈。”

林殊心下已是不信,但一丝疑惑,毕竟无法消除。也罢,就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。“好,我便送先生出去。”


“少帅书房中的经典,卷卷都值得细细品读啊。”

一路上,梅长苏只说了这一句话,林殊也无话应答。到了帅府门口,已有一驾考究的马车候着。临到上车时,梅长苏忽然对林殊低声说到:“听说北境盛产榛子,少帅可不要误食了。”

林殊愕然。“什——什么?”

“若是少帅误食了榛子,林帅必然心急如焚,岂不事关安危。”梅长苏似有些嘲讽地笑着,深深一揖,扬声道:“请少帅依苏某之言行事,方可保全林帅。待林帅和少帅凯旋而归,在下必定前来恭贺。”说罢登车,绝尘而去。

林殊楞在原地顷刻,才回过神来,愤愤自语道:“简直荒唐!”


回到书房中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那盆炭火烧得正旺。林殊更加怒气冲冲,挥手让卫峥赶紧搬出去。正欲转身去大厅议事,忽然心中一动,在书房四处巡视一番。果不其然,书架下层,列史之中,缺了一本《前汉书》,正摊在书桌上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翻开在《武帝记》这一页。

“少帅,这信物方才一时忘了归还,是否该派人送回去?”卫峥又折了回来,手中捧着那只玉蝉。

“送回去。不,不用,和火盆收在一处吧。”林殊的指尖轻捻着书页。“他不是说,待父帅回来,会再来造访么?到时候,应该会有些答案。”


“他们谈了多久?”

悬镜司密室中,气氛凝重。谢玉紧张地来回踱步,夏江则稳坐不动,面色冷峻。

“回首尊,”跪在地上的探子头也不敢抬,“从进去到出来,有大半个时辰,走时是林少帅送上车的,要林少帅依计行事。还有……”

谢玉猛地转过身来,双目圆睁。“还有?还有什么?”

“中间……靖王也进出了一次。”探子小声答到。

未等谢玉再发话,夏江挥挥手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那探子忙不迭地小步退出去了。

“靖王!怎么还有靖王!连那个乳臭未干的萧景琰也卷入其中,难道祁王府也这么快得到消息了!节外生枝,节外生枝啊!”谢玉几乎歇斯底里,眼神中闪烁着惊惧。

“谢兄在此吵嚷,于事何益啊。”夏江缓缓站起身来。“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。走到今天这一步,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你的天泉山庄是个废物,连一个写字的教书先生都处理不干净,坏了大局。”

谢玉喘着粗气,“谁料江左盟插手,天泉山庄岂能匹敌?就连夏兄的悬镜司,不也没能拦住那梅宗主从廊州一路踏进赤焰帅府吗!如今李重心在他们手上,江左盟借机与赤焰帅府勾连,再加上祁王府,我……我们……”

夏江微微闭眼,吐出一口气,投向谢玉的眼神带着不屑:“欲谋大事,怎可不经波折,何必如此惊慌。李重心在手又如何?陛下会相信一个李重心吗?”

谢玉骤然安静,怔怔地盯着夏江。

“此事毕竟牵连重大,林燮和祁王难道能凭几个江湖人士,就去陛下面前,治我们的罪?他们也心知肚明,不至于如此天真。”夏江慢慢捋了捋胡须,“莫说是陛下面前,我原以为,那江湖白衣连赤焰帅府的大门也未必进得去;就算进去了,林燮已在北境,此等泼天大案,于林殊那黄口小儿,必是匪夷所思,难以置信。只当那梅长苏是江湖骗子疯言疯语,乱棍打出才好。可就今日之状来看,他们两人居然相谈甚密,赤焰军必将有所防备。罢了,”夏江锐利的目光转向谢玉,“而今之计,梅岭一事,我们必须即刻收手,撤得干干净净,以免日后麻烦。”

“那是,那是。”谢玉连连点头,似乎惊魂初定。半晌,又颓然道:“夏兄,我们苦心筹谋了这么久,万事皆已齐备,说收,便收了么?梅岭战机一失,何日再来?”

夏江哼了一声。“后事如何,便要看大渝的战力了。”

“大渝皇族之军,素来悍勇。此次林燮若兵败,自当领罪,我们可再借机谋划。可若赤焰军得胜归来,岂不愈发难对付?”

“难对付?”夏江竟笑了起来,带着几分狰狞。“看来,谢兄是不太了解当今圣上的心思啊。军功愈盛,则陛下的忌惮之心愈重,我们为圣上分忧的顾虑便愈少。林燮身在其中,不见得不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他无路可退。而祁王那个小子,哼,知进不知退,怕是还指望着他的亲舅舅当靠山呢。连那个医女生下的靖王也掺和了进来,好,好!让他们抱得越紧越好,日后一并收拾。”

谢玉从未想过这么深远,不由张大了嘴巴。夏江也不再多言,只是暗暗握住手中剑柄。

“萧景禹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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