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脱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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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清水】【填梗】【元祐逸史】烹小鲜(又名:舌尖上的金陵(并没有)

禁欲君臣(?)的日常之——梅郎烤鱼23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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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@濯锈 苏兄做饭啦~其实吃比做多╮( ̄▽ ̄)╭

—-(单纯的分割线)


“帝性固刚直,而哲善劝之以和。时新政初立,朝野纷纭,士民百官每有惶动。帝自坚其意,中正定品久议不下,哲乃烹小鲜以进,帝遂嘿然从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元祐逸史》


“朕不是来探病的。”

如今的丞相府,不比往日的苏宅。可病榻上的一人,谦恭的神情中仍旧透着清冷。梅长苏向榻边的不速之客执了臣礼,行将出口的劝诫之语被一句堵了回来,只得默然。

萧景琰向榻边打量一眼。几案上,半支残烛之侧,各方而来的大小奏本堆得满满,参差不齐。

登位不足两年,朝中要力推新政,而先生病体方愈,岂有一件是易事。

萧景琰将一声低叹吞在喉间,抿了抿嘴唇,开言到:“中正定品之事,朕尚欲与苏卿相议一二。”

“臣以为,前日所呈条陈已奏得分明。”梅长苏抬起眼,稍稍坐正了些:“看来,是臣言焉不详?”

“朕并无此意。朱批往返,总不如面谈来得畅快安心。”

这人应得坦直,梅长苏反倒无话可说了。明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因着国是,还只得忍下半口气,强撑着与他谈上几句。这主君原是自己选的,他的主张,梅长苏最清楚不过;听他再叙一回,做臣子的不由微叹一声:

“……陛下此举,对士族门阀弹压之意,恐怕太过显露。”

“既要力革积弊,显露何妨。”

“积弊固须除,而手法当以缓和为上……”

国是么,一谈便打不住,一番你来我往下来,时近正午。丞相论得平缓,天子静聆无言,却未料由腹中,传出几声“咕噜”。

萧景琰尴尬地揉了揉肚皮。“时候不早,是朕叨扰久了。”

梅长苏收了话,似笑非笑的眼神,向饥肠辘辘的天子打量一番。

若是旁的来客,早该有茶点为奉;偏生是对至尊的这一位,由进门起,便只恨不能撵了他去,倒是变了法子地怠慢。眼下他是知趣要自去了,不过……

“若陛下不弃粗粝,”梅长苏顿了顿,“臣当进奉午膳。”

萧景琰一惊,缓了半刻,才算不至失仪:“……客随主便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梅长苏便唤过黎纲来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

案上已布下了杯盘碗盏,自门外端来的铜盘,先闻其香。

盘下有火烛相炙,盘中是一尾剖开的焦香,下头衬着时鲜菜蔬,上头覆着一层红艳艳的香辛料,令人食指大动。而萧景琰瞧向那尾河鲜,不由哑然失笑。

烹小鲜,殊非易事。

这便是了,丞相府的珍味,岂能轻易食来。此意既已一目了然,萧景琰挑了挑眉,便也不再多言,直等起筷,大快朵颐才是正理。却听主人在对座,悄声向大管家怨到:

“怎可不添芫荽?”

“可平日里……”黎纲挠了挠头,余光稍稍瞥向当今圣上,便住了口。

梅长苏忙接了上来:“……是我忘了。不必劳烦吉婶,你且自园中取几株来,洗净便是。”

萧景琰略略一怔。

芫荽此物,好者谓之香草,恶者谓之臭菜。而对座之人,自少时便不喜;若是挑出留在盘中,难免还要受长辈一番教训。偏巧自己是喜欢的,配着烤鱼炙肉,尤为爽口。于是,同席之时,若见芫荽,往往是自己先行由他盘中夺来了,正落得皆大欢喜。

虽过了这些年,想来这般好恶,还是未改。是以在他府上,若厨下未有此物,也不稀罕。可不知为何,园中却会有……?

琢磨间,黎纲已端着香草进来了。几株鲜绿的茎叶托在白瓷盘里,齐齐整整。待他转身出去了,梅长苏方才自言自语地一笑:

“好粗的心,说是洗净即可,他便不切一切么。”

做主人的说罢,取了割肉的小匕在手中,亲自操刀。一双白皙的手,落在白瓷盘里,愈发衬出些玉样颜色。指尖细细地将碧绿的草叶压住了,刀锋过处,工工正正。萧景琰凝神瞧着,心内不由发笑——若以这般细功夫来备一盘佳肴,岂不须得几个时辰。

不过,若能瞧上几个时辰,于他倒是无碍。

咳咳,不妥。

梅长苏瞥了他一眼,将切罢的芫荽拨入铜盘中。新采的草叶一洒下去,愈发激得清香满溢;而萧景琰心里清楚,这“清香”,不过是于自己一人而已。

而对于那未出口之问,梅长苏亦是了然于胸:

“陛下莫怪。诸般食材各见其用,若仅以一己之好恶横加取舍,恐将有损五味之和。请。”

……道理不难,何苦要切得这样碎。萧景琰心中懊恼,甫一动筷便大张旗鼓,直欲将浮在红椒上的绿色茎叶,尽数收至自己盘中。

落盘的草叶方经了浸洗,一面是微凉一面是热。也不知这温热,是来自铜盘,还是那人的指尖……嚼在口中,于鲜香外,又兀自生出两分甘爽。

梅长苏见他只顾闷吃不搭话,便微微皱了眉,思索一番,取过长柄铜勺来。萧景琰停了筷子,再度注目于他。只见铜勺翻得小心翼翼,肥厚的鱼肉却块块剥离开,于焦黄内露出嫩白,又落入热腾腾的酱料中。

“兹鱼体大而质不实,若遽然翻覆,难免崩析之忧。”话是缓缓的,目光却是灼灼。

……知道了。萧景琰眉头一皱,又动了筷子。他未去夹鱼脊上落下的那些碎肉,而是自鱼腹的粗刺上,取下紧实柔嫩的一块,沾了沾酱料,再将那芫荽碎叶,挑得一毫不剩。

“崩析者,鱼中贼也。”他一本正经地,将这块腹肉放入对座人盘中:“请苏卿决之。”

若是旁的臣子,此时该磕头谢恩了。——正因如此,当朝天子必不至亲为此举。梅长苏微吸一口气,目光变得繁复,只冷眼瞧着他,也不应答。萧景琰只得咳了咳,照旧一本正经地接到:

“苏卿之意,朕已悉知。不日当以朱批为复。”

梅长苏这便躬了身:“谢陛下。”

萧景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话音压得极轻:“吃吧。”

炙焰腾腾,二人对坐而食,不紧不慢,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些故知来。总比朝政轻松些。


铜盘中一副鱼骨架,于大政有促成之功,名可留青史。送罢了圣驾,黎纲着人在案上收拾,却听梅长苏兀自念着:

“不妥,不妥……”他抬眼望向黎纲:“往后,还是不要留他用膳的好。”

“供奉君上,有何不妥。”黎纲笑着应了,“瞧您,都多进了两碗饭呢。”


—-(一个后记)

强行加戏的芫荽君,通称香菜~

对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”的解读有很多种辣,这里主要用了“调五味”和“少折腾”的意思~

本来只想让苏兄拍根黄瓜的……还是烤鱼比较带感(好次)<( ̄︶ ̄)>

来,看饿了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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