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琴(浸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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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【一时双璧·番外】琳琅(又名:恋爱的水牛(?)

敲锣预警~有丝分裂AU,梅长苏和林殊是俩人~

时间线处于正文二十四章初,在廊州啥事不干光谈恋爱hhh

*放在原作背景下大概是相当OOC的,不过本AU奥义正在于此,请知悉。

*照例只撩不埋~

啊——20w字吐血朝堂正剧铺垫,其实全为了这里一句台词!被自己感动(蠢)哭!

—-(正经的分割线)


“我们廊州是小地方,比不得金陵,没什么可逛的。”

花灯映照下,梅长苏转过眸来,浅浅一笑。今夜出游,诸事随意,依时节着了靛蓝夏布日常衣裳,乌发也只散散束着,倒衬得眸中神采飞扬。

自打到廊州以来,萧景琰在梅家宅邸的客房中寓居了这些时日,而二人相处的时分,并不如他先前所想那般多。梅大宗主号令江湖,却也端的是日理万机,直恐比六部公卿,更甚一筹。而誉王既去,新政未立,牵着江湖上纷纷扰扰,愈加是没完没了。黎纲甄平自是左膀右臂,而堂堂萧大元帅倒果真如愿以偿,做了个悄没声的护卫,常与院中几株梅树为伴。

即便如此,也算是安心。不过,时至今夜,终得携手同游,当然更妙。

今夜,乃是七夕。

小地方不拘一格,放灯也都随性子来——长苏说,城中不但通衢上有花灯,湖里有水灯,连天上都有孔明灯,哗啦啦一片倒也有趣。灯不灯的,萧景琰并未放在心上。长街上纵有琳琅满目,哪里比得上眼前一回眸——

“既出了天下一等一的人物,怎么能说是小地方。”他认真言到。

梅长苏微微嗔了他一眼,噗地一笑:“谁啊?”不等他答,便自顾自地朝前走了。萧景琰憋着半张红脸,跟了上去。


二人在长街上,执手静静行了一段。这条街,虽不若年节时的金陵那般摩肩接踵,不过来来往往,也多的是三五为群的友伴,成双成对的佳侣。灿灿花灯下,熙攘人群中,萧景琰的思绪不由飘回了三载前,那个寂寥的上元夜。

——如今,自己身边可是有伴的了。

眼前人是心上人,夫复何求。

他暗暗将那只手牵得愈发紧了,梅长苏觉出有异,略带不解地转过脸来。萧景琰只得干咳了一声。

“长苏,给我讲几个江湖故事吧。”

梅长苏眨了眨眼,微微蹙起眉头:“真真切切的江湖故事可不像市井传言那般,若要讲起来……只怕未有什么情致。”

……倒也是,争来斗去,打打杀杀,在所难免。其实,人在军旅,也庶几无别;因此,萧景琰一时也未能想出什么有“情致”的故事来。他不由有几分泄气,只觉得是自己问得不妥,便挠了挠脑袋:

“那,改日再讲。”

梅长苏似是看出他没话找话的心思,眼里泛上笑,淡淡说到:

“景琰,其实只要能这样静静逛着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他的步子慢了下来,向一盏花灯注目望去:“儿时虽蒙盟中长辈照料,却少有伙伴。加之授业先生督促得紧,便是在书斋的时日多,悠游的时日少。”

萧景琰便放松了几分,叹到:“长苏博学,原来如此。”

“是啊,本已是一介病躯,无缘习武,若学问还不能精进些,岂不是个废人。”

这话淡极了,又极为理所当然;萧景琰却听得心中惊痛,似一举打翻了五味瓶。他回过身来,将梅长苏双手牢牢攥住了,紧紧咬着牙关,却也说不出心中恨的是什么。梅长苏略略一惊,低低垂下眉去。

过了半晌,萧景琰方缓过了语气,低声到:

“长苏,你说过,日后只想平平淡淡,安安稳稳的,是么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那便少作思虑,多作悠游,可好?”

梅长苏仰起脸来,舒开了眉头,灿然一笑:“好啊。”

这一笑,有两分烂漫神气,直可谓罕有。萧景琰心中一时又酸又甜,怔怔盯着这张笑颜,却只恨此间人来人往,实是太嘈杂了些。便是这一怔的功夫,眼中人却撒了他的手,溜开了:

“哎,在这儿稍等一下——前边有一家店铺,是我认识的。”

萧景琰扬着脖子张望一番,心中为那一瞬迟疑,懊悔不已。


“给,拿着。”

梅长苏回转来,臂弯里竟是一大纸包的湛黄点心,塞了萧景琰一满怀。

萧景琰低头一闻,便知是榛子酥了,不由哑然失笑:“买这么多做什么。”

“没关系的,这家的口味最是清甜不腻,”梅长苏眉角压着笑,似安了什么坏心思,“就算多吃些,也不会吃成胖牛。”说罢,忽地伸过手来,在萧景琰肚皮上猛揉了两圈,便志得意满地跑开了,依稀笑得咯咯作响。

……好你个林殊!竟把长苏都带坏了!萧景琰抱稳了点心没撒,咬着牙追了上去。被揉过的那片肚皮,却无端暖得泰然。


廊州城坐拥半壁湖山,在白日里,是青山照镜,碧水泛波。而今夜,岸边果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湖灯,有粼粼水波相映,更是流光溢彩。自山间,亦有孔明灯冉冉腾起,几星璀璨,投映在湖光里。

夏夜萤萤,晚风习习。二人伫立在水岸边,一刻相顾无言。

秦淮桨声灯影,怎比此间辽阔。

“如何?”梅长苏轻轻问到,“此地风光,比你所想,相差几分?”

萧景琰将纸包里的最后一粒点心递了过去,低头沉思一回:

“比我所想,更有烟火气。”

“烟火气?”梅长苏歪着脑袋。

“嗯……”萧景琰笑了笑:“就像是,在芷萝宫。”

梅长苏将手中的榛子酥打量一眼,不置可否。

……可不是因为这吃食。萧景琰一见,有些慌,急急解释起来:“……我是说,就像是,在家一样。”

梅长苏瞥过一个未能尽信的眼神,心安理得地将点心塞进嘴中,眼角却泛起了笑。

不知为何,这鼓鼓的腮帮子,萧景琰也是看得饶有兴味。见长苏唇角沾着些点心屑,他便不假思索地伸过手去——

“看什么呢?”

“哎,别动。”

一不小心,手掌便捧住了半边脸颊。萧景琰的拇指轻轻拂过唇角,便如触电般,动弹不得;梅长苏亦怔住了,一动不动,双眸微惊,却深邃得如同映进了漫天星辉,一湖流光……

好月当空,投入湖心;夏虫低鸣,如吟如唱。

即便迟钝如萧景琰,也觉了出来,这个时候,大概,应当,可以……

往日萧大元帅呼啸边关,单骑入阵,胸腔中亦未曾砰砰惊跳如此——便是捂上一副护心甲,也要破甲而出。他却是顾不上了,铁了心向前一倾,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——

“啊——!!!”

一声尖叫,二人俱骇得不能自已。数步开外一阵窸窣,定睛一看,却是水边几名少女,以扇掩口,你拉我扯地,悄不溜匆匆而去了。

“都怪你!!!还看还看,快走!快走!!”

“急什么嘛!嘻嘻……”

远去的窃窃笑语,还荡漾在空气中。萧景琰一时便定在了原地,只觉得脸上的腾热,已远远胜过空中的孔明灯。见梅长苏亦扑红了脸,却还笑个不止,他心内不由惶惶,讷讷道:

“长……唔。”

这半句,被堵了回去。是长苏当机立断,张开广袖一掩,攀了上来。这幅衣袖,却不知是作了遮盖,还是欲盖弥彰;而心驰神迷的萧景琰,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——

少年心思,初尝之下,总是举世无匹的至味。唇齿间轻轻柔柔的相䑛,似还挟裹着一丝甘香,难舍难分。

湖中一川波光轻涌,真是风月无边,美不胜收。


二人鼻尖微微一触,皆是轻喘着气,眼中的熠熠光彩,齐齐跳动着。

“长苏……”

“……嗯?”

萧景琰望望他,又望望湖面,低下头去,似是拿捏了许久。

“其实……”

“当初……你让我去封了亲王,领了帅印,都是为了赤焰军和皇长兄,对么?”

眼中的温存尚在,这一问是低低柔柔的,梅长苏心中却倏地一颤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后来……武举复立,也多亏你和小殊筹谋,是么。”

二人近在咫尺,这人的双手还扶在自己双肩,梅长苏却听不明白,微微咬了唇。

这个时分,偏要提起这些往日的行事来……是何意?

“景琰……我……”

而萧景琰亦是憋红了眼眶,深吸一口气,扶着他的肩头轻轻转过去,展目望向远山:

“你看,这样一来,往后这盛世江山,再不用我去守了。”

他将梅长苏的双手牢牢握紧了,不许他放:

“长苏,允了我来陪你罢,好么?”

……往后时日还长,却要日日解这牛语,怎生好过。梅长苏气得眼眶发酸,不知如何是好,索性伏在他怀里了,不成声地应了句:“好。”而萧景琰得了这一句应,亦是欢喜得手足无措,只得稳当当搂住,拿粗粗笨笨的手指头,在乌发间,没个章法地轻轻梳着。他深深吐出口气来,心中溢满了沉甸甸的安稳。

湖光水色边,过往的游人,都只瞧见一双紧紧相偎的影子,倒是应着景儿。


风摇竹影,回到山间的宅院中,半璧明月已渐西沉。主人厢房门口,恋恋不舍的萧景琰破了例,拉着长苏的手,在额头上轻轻一啄:

“累了么,早些歇下罢。”

四下悄然,静得似能听见心跳声。

“景琰。”

“嗯?”

梅长苏低着头,将他的手掌捏了捏:

“你不是说……要陪着我的么。”

萧景琰愣了愣神,手心里沁出汗来,更不自在了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
这张床宽敞,两个人也绰绰有余。半盏烛火掌上了,方看过花灯的琳琅,这一室微光融融,反倒更是惬意。二人除下了外衫,在榻上促膝而坐,一时都还舍不得躺下。在梅长苏中衣腰带上,拴着个细绢口袋,外人自然是瞧不见的。——说是香囊吧,却恰是鸽子蛋大。不意间被萧景琰盯住了,梅长苏嘴角微微一撇,一把将它拽了下来,擎到面前,算是先发制人:

“这样的珠子,向来是闺阁女子所用罢。你倒说说,是个什么讲究?”

萧景琰正有两分得意,这下便犯了难。

——总不能说,是照着小殊的样学的罢?何况,最起初,怕是并未安这许多心思……

今可谓,不意乃获此稀世之珍。

他抓了抓脑袋,却禁不住暗自笑了起来。梅长苏微微皱了眉头,一脸不解。萧景琰绞尽一番脑汁,终于开口到:

“论讲究,我要附会几句,先生可莫笑话。”

“什么啊?”梅长苏听他说得正经,饶有兴致地凑了凑。萧景琰不由自惭地一笑,再出言来,却是郑重:

“譬若明珠,合之于掌。系身左右,不染风霜。”

他便将这张面庞,轻轻捧在了掌间。梅长苏微微一噤,身子都绷紧了几分。萧景琰犹豫片刻,将深深一吻,落在了眉心。

“睡罢。”他柔声到,拿额头去贴了贴,手指抚过耳廓。

“……算是个道理,”梅长苏低低念着,灭了灯,回身躺下。微微发烫的面颊靠在萧景琰肩头,一只手却大大方方地搭在了他肚皮上。萧景琰笑了起来,将这只不速之客轻轻握住,不许它捣乱。


长苏是畏寒的罢?待到了冬夜,便该严严实实抱着才好。现下是夏夜微凉,人不过斜斜地挨在身侧,但……

隔着薄薄一层衣衫,那肌肤是温的热的。萧景琰半分未敢动弹,心里却不由冒出许多不像话的念头来。

在枕边人匀净的呼吸声中,他侧过脸,偷偷眼馋了一阵子。

月色倾泻,散散系着的一袭白衫,似要溶了进去。青丝漫撒在枕上,映在这皎皎银光里,竟好似泛起了白。

——朝朝夕夕,岁岁年年地过,鬓边如何能不染风霜?

——但,只要是一同去染,便染得心安理得。

萧景琰的念头虽多,不过,他可不着急。值此良夜,他长出了一口气,将躺在手心的指尖稳稳捏一捏,便沉沉睡去,心满意足。

反正,一生那么长。


—-(一个后记)

写这篇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长苏的宗主身份——真·社会我苏哥,人冷话不多23333(被拖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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